“黑莲会,是吗?”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很好。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刀疤脸最先反应过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抓起我妹妹,用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我话音未落,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
下一秒,我已经出现在刀疤脸的身后。这一切快得超出了人类的视觉极限。
在刀疤脸惊骇的目光中,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点在了他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匕首应声落地。
我顺势将妹妹拉入怀中,同时一脚踹在了刀疤脸的胸口。他像一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撞在钢柱上,生死不知。
“小月,别怕,哥来了。”我轻声安慰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妹妹。
“哥!”李月死死地抱住我,放声大哭。
而此时,那个姓张的男人,已经趁乱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向车间外逃去。
“想走?”
我眼中寒光一闪,将妹妹护在身后,对着他逃跑的方向,再次虚空一指。
这一次,不再是引爆手机电池的小把戏。
我将玉佩中涌出的功德之力,与我自身那股被雷电淬炼过的力量相结合,凝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电弧,如同一条灵蛇,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后心。
“啊——!”
姓张的男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扑倒在地。他头顶那浓郁的业障黑气,在这道金色电弧的冲击下,如同被点燃的汽油,熊熊燃烧起来。
他没有死,但比死更痛苦。纯粹的功德之力,正在焚烧他的罪孽,净化他的灵魂。这个过程,对他这种恶贯满盈之人来说,无异于地狱最深处的酷刑。
就在这时,钢厂外,刺耳的警笛声大作。
警察,终于到了。
我抱着妹妹,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邪修们,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个夜晚,还很长。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站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面前是一张古朴的案台。一个身穿官袍、面容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拿着一支朱笔,对着一本厚厚的、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簿子,眉头紧锁。
“李浩。”他头也不抬地开口,声音带着审判的威严。
“你是?”
“地府,崔珏。”他放下笔,抬起头,目光如电,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也就是你们凡人说的,崔判官。”
我心中剧震。
“你可知罪?”崔判官冷冷地问道。
“我何罪之有?”
“哼,何罪之有?”崔判官将手中的簿子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张全,阳寿七十有二,本应在三日后因心肌梗死而亡,死后入拔舌地狱。结果被你一道‘功德神雷’,打得三魂七魄离散,业障焚尽,现在变成了一个白痴,连勾魂的鬼差都无从下手!”
“还有王五、赵六……这些人,本都该有他们的报应,现在全被你提前‘清算’了!你再这么干下去,我这生死簿,还要不要写了?我这个判官,是不是该提前退休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责难,但我却从他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无奈和欣赏?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