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么？”
“比如地下借贷组织。”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眼神变得锐利。
我坐在路边长椅上，脑子乱成一团。
“所以，你是在暗示，江修远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没错。”沈川点点头，“而你，可能只是其中一个棋子。”
“棋子？”我冷笑了一声，“他凭什么把我当棋子？”
“因为他买了你的命。”沈川直截了当地说，“那份高额意外险，就是他的筹码。”
我攥紧了拳头。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妹妹，也是其中之一。”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她死于一场‘意外’，但真相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一刻，我感觉胸口堵得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证据？”
“先确保你的安全。”沈川站起身，把外套披在我肩上。
“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
接下来几天，沈川频繁出现在我身边。
他陪我去警局备案，帮我分析那些事故的细节。
有时候，他会带我去咖啡馆，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跟我解释案件的复杂性。
他第三次挂断震动中的手机时，指关节捏得发白。
“骚扰电话。”他扯出个笑，可额角那道疤在抽动——那是他提起妹妹死因时会出现的反应。
当晚我清理咖啡渍时，发现他遗落的加密U盘。
文件名：猎鹰清算计划。
“这些保单都出自同一家保险公司。”他指着文件上的标志，“而这家公司隶属于一个跨国金融集团。”
“也就是说，他们利用高额保险金洗钱？”我试探性地问。
“聪明。”沈川扬了扬嘴角，“但问题在于，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渐渐地，我对沈川产生了依赖感。
但与此同时，心里也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瞥见了他的手机屏幕。
“地下借贷组织”几个字赫然入目。
“你在查这个？”我忍不住问。
“嗯。”他头也没抬，继续敲击键盘。
“为什么？”
“为了找到真相。”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这些东西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律师会关注的内容。”
沈川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觉得我不简单？”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隐瞒了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
“每个人都有秘密，林语安。”他说得很淡，却让我心头一震。
“那你呢？你信任我吗？”
“我不知道。”我低声回答。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
滴滴答答的声音敲打着玻璃窗。
“沈川，你到底是谁？”我在心里默默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比江修远的阴谋更加可怕。
3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真的要这么做吗？”
深吸一口气，我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电话很快被接起。
“语安？”江修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怎么突然打给我？”
“没什么，就是想聊聊。”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毕竟离婚后我们也没好好说过话。”
“哦？”他笑了笑，“难得啊，你居然主动联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