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是你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题。”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什么意思？”
“你已经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游戏。”他压低声音，“继续查下去，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说完，他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消失在街角。
我站在原地，双腿发软。
“万劫不复……”
这句话像诅咒一样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回到家后，我翻出之前偷来的文件，重新审视每一页内容。
“地下借贷组织”的操作流程清晰可见，甚至连受害者的名单都有记录。
但最让我在意的，还是沈川的名字。
“沈川，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越来越模糊。
凌晨两点，我坐在书桌前，盯着墙上的钟表发呆。
秒针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在敲打我的神经。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又是一条匿名短信：
“小心沈川。”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提醒我不要相信他？”
第二天早上，我约了沈川见面。
“你找我？”他皱着眉问。
“是的。”我把手机递给他，“解释一下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那条短信：“小心沈川。”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是谁发的？”他低声问。
“我不知道。”我冷冷地看着他，“但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林语安，我没有骗你。”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知道你有理由怀疑我，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相，而不是互相猜忌。”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江修远的文件里？”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
“因为我也曾是他的合作伙伴。”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你居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急切地解释，“自从我发现他们的阴谋后，就彻底断绝了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我怕你会误解！”他抓着我的肩膀，眼神灼热，“语安，请相信我，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挣脱开他的手，后退几步。
“沈川，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窗外的雨开始下了。
滴滴答答的声音敲打着玻璃窗。
“也许，我真的不该相信任何人。”
6
天色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耳机里播放着轻音乐，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突然，一辆面包车从巷子里冲出来，猛地停在我面前。
“砰！”
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粗糙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别动，否则你会后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拼命挣扎，但对方的力气太大了，根本挣脱不开。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江修远……”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名字。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四周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头顶一盏老旧的白炽灯摇摇晃晃，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你终于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