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那件沾满咖啡污渍的外套，动作缓慢而沉重。目光穿过陆子恒的肩膀，落在他身后那个得意又惊恐的脸上，最终定格回陆子恒那双曾经盛满温柔、如今却写满陌生的眼睛上。 “这件衣服，你还记得吗？”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巴黎春天，蜜月时，我只是多看了一眼。你半夜跑遍半个巴黎为我买下它。你说，‘苏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你开心，我也愿意倾尽所有，不让你有所遗憾。’”
我把衣服轻轻扔在他脚边，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现在，它脏了。” “我，不要了。”
9
坐在张欣的车里，眼泪终于决堤。过往的甜蜜誓言与今日的冰冷现实激烈碰撞，痛得我几乎窒息。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泪痕斑驳的脸。
“喂！”张欣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苏梓！醒醒！你可是当年在洛杉矶资本市场让人闻风丧胆的‘小蜘蛛’！看看你现在，为了个男人哭哭啼啼？再这样我真把你扔下去！”
“小蜘蛛”……这个久违的代号像一剂强心针。镜中那个狼狈的女人让我感到无比陌生和厌恶。我猛地擦干眼泪，拿出粉饼，对着后视镜开始补妆。
脆弱和眼泪，到此为止。
我秘密约见了律师，开始着手进行婚内财产分割。陆家精明，联姻时做了严密的财产公证，我的名下几乎没有天宏的资产。但陆子恒不知道，我并非他圈养的金丝雀。梓欣资本，才是我真正的底牌。现在，我要做的，是尽可能多地合法转移婚内财产，并在离婚时争取最大补偿。
很快，陆子恒的“配合”来了：他不仅将吉诺重新调回身边做“私人助理”，更以“越级汇报、泄露公司机密”为由，开除了曾向我示好的助理小张。
“你得清楚，你是替谁做事。”陆子恒冰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我在替您，陆总。有些事情，我是私下联系了太太，但我的本意是为公司、为您好……”小张的辩解换来的是辞退通知和陆子恒毫不留情的背影。
我向小张伸出了橄榄枝。她的能力毋庸置疑，梓欣资本正需要这样熟悉天宏内部运作的干将。
10
“这次竞标，主要对手有哪些？”梓欣资本的会议室里，我问张欣。 张欣递过文件，眼神促狭：“喏，头号劲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