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我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便再难弥合。我没打算立刻鱼死网破,但也不会再给他任何蒙混过关的机会。
7
小张(陆子恒的助理)告诉我,公司内部开始流传关于我的恶毒谣言:
“苏梓怕吉诺抢走陆总,才利用身份把她调离助理岗位!” “听说苏梓结婚一年都没怀孕,是因为留学时玩得太疯,身体坏了,生不了!”
找到源头并不难。我直接联系了律师,要求固定证据,以诽谤罪起诉。
吉诺被警方带走问讯那天,我正和张欣悠闲地购物。陆子恒的电话立刻追了过来,语气是压抑的怒火:“苏梓!吉诺被警察带走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对着琳琅满目的衣架,语气无辜又惊讶:“是吉诺?我不知道啊!怎么会是她呢?她那么‘单纯’一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和挂断的忙音。
我冷笑着拨通律师电话:“证据确凿,按诽谤罪起诉,不需要留任何情面。”
8
吉诺进去没几天,便被陆子恒保释出来。
她约我在天宏楼下的咖啡店见面。
几日不见,她憔悴了许多,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眼底的青黑。
“苏梓,你们婚礼那天,我见过你。”她开门见山,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 我搅动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嫁给陆哥哥的人,应该是我。”她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而你,根本不配!你会什么?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赚钱,只会像个寄生虫一样呆在家里,挥霍陆哥哥的钱!”她越说越激动,“没错,谣言是我放的!就是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没用的废物!是个不能下蛋的……”
“啪!”我重重放下咖啡杯,打断她歇斯底里的宣泄。声音不大,却带着慑人的冷意。 “我18岁赴美,22岁拿到UCLA金融硕士学位。知道梓欣资本吗?”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那是我的公司。我会做饭,也会洗衣服,但这在我认知里,是独立生活的基本技能,不是用来取悦男人的手段。至于生孩子?”我嗤笑一声,“陆子恒配吗?”
吉诺被我毫不掩饰的鄙夷刺得双眼通红,恨意滔天:“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如果跟我一样的出身,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无论出身如何,”我优雅地端起咖啡,语气轻蔑,“知三当三,破坏他人家庭,都是下作。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跟我叫嚣?陆子恒能捞你一次,不代表他能次次护住你。而我能送你进来一次,”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就能送你进来第二次,第三次,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极致的羞辱和恐惧瞬间击垮了吉诺的理智。她尖叫一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朝我泼来!我早有防备,敏捷地侧身躲过。温热的褐色液体溅落在我昂贵的外套上,晕开难看的污渍。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怒意冲了进来,挡在了我和吉诺之间。 “苏梓!你不要再闹了!”陆子恒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他甚至没看一眼我身上的咖啡渍。
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又被无情地搅动。我的丈夫,在我被当众羞辱攻击时,选择保护那个始作俑者,并指责我,警告我“不要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