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恰是我最擅长的。
我很容易就混进了酒会。
很快，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顾延川。
他众星捧月，意气风发，仿佛昨晚那个狠戾的男子只是我的幻觉。
他的身边，站着宏远集团的老总，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正唾沫横飞地向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介绍着什么。
我端着一杯祝福，摇曳生姿地走过去。
“史密斯先生，听说您是昆曲爱好者。正好我也学了几年昆曲。”
我的一个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伦敦腔。
主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包括顾延川。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错觉。
史密斯先生显然很惊喜，我们很快就昆曲的唱腔和身体段聊得热火朝天。
最后，我什至清唱了《牡丹亭》里的皂罗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一曲终了，满堂喝彩。
史密斯先生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当场就表示，愿意优先考虑和顾氏集团合作，因为他觉得，一个能够培养出我这样艺术型员工的公司，一定也很有品位。
我微笑着抽回手，看向顾延川。
“顾总，现在，您觉得我的服务，值不值三百八十八万？”
5
顾延川的脸色很难看。
他大概到了，自己费尽心机都搞不定的客户，被我三言两语就拿下来了。
李宏远气得脸都绿了，却又效果不佳。
酒会结束后，顾延川在停车场拦住了我。
“你到底想什么呢？”他问道，眼神复杂。
“讨债。”我言简意赅。
“你调查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我妈教我的第一课。”我从包里提出了早就准备好的POS机，“顾总，刷卡还是周转？”
这一次，顾延川没有拒绝。
他默默地看着我，许久，才拿出那张黑卡。
“滴”一声，支付成功。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价值交换”功能已开启。】
【你可以通过支付“情感价值”或“商业价值”，与系统进行资源交换。】
我看着顾延川，笑了。
“顾总，合作愉快。”
我转身想走，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
“苏晴。”
我甩开他的手，头再也没有离开过。
我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神，一直粘在我背上。
很好，鱼儿上钩了。
6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不速之客就找到了上门。
顾延川的白月光，京圈第一名媛，白薇。
她约我在一家高档咖啡厅见面，一上来就把一杯咖啡泼在了我脸上。
“贱人！你以为你用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勾引延川了吗？”
咖啡很烫，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抹了把脸，看着对面那个妆容精致、满身珠光的女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些所谓的名媛千金，除了会用钱和家世砸人，还会有什么？
“白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污渍。
“臼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白薇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蔑地扔在我面前。
“五百万，留下延川，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