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父母离异,我与妹妹就很少能够见面。
妹妹为替父还债成了校草姜宴的跟班三年。
她忍尽折辱,在奥数竞赛替他拿满分保送清北。
可姜宴为了救他的白月光校霸,当场举报妹妹作弊,把她扔进公馆大火。
感应到妹妹濒临死亡,身为地下拳皇的我掀翻角斗场,杀进旧城区。
当我找到她时,她双眼已被挖空,嘴角裂到耳根的永久笑线像是嘲讽。
浑身皮带血痕,肋骨断裂,十根手指扭曲成求救状。
喉咙窟窿里塞着一张清北捡漏名额通知书,现已烧没了姓名。
我拳头砸地一声骨裂,
金腰带开裂。拳皇暴走,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1
消防队的警戒线拉得明晃晃。
空气里全是烧焦的木头和蛋白质混合的恶心气味。
我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小姐!里面危险!”身后有人喊,我充耳不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废墟中央那具蜷缩的、焦黑的人形。
是许念。
我的妹妹。
那双被生生挖空了的眼眶,黑洞洞地对着天空。
嘴角被人用刀划开,咧到耳根,凝固成一个诡异的笑。
那诡异的笑容,比她被挖空的双眼,更让我肝胆俱裂。
我伸手想碰她,却在半空停住。
那十根手指,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指向我的方向。
像是在向我求救。
上一次见她,还是半年前。
她提着行李箱,站在我家门口,眼睛亮晶晶的。
“姐,我去替爸还债,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见了。”
我只当她又被那个烂人爹骗了,塞给她一张卡,让她别犯傻。
她没要,笑着说:“姐,这次不一样,我找到好人了。”
好人?
我看着她喉咙里那个烧得只剩一半的窟窿,一张清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残片卡在里面。
好人会把她烧成一截焦炭?
我猛地一拳砸在地上,指骨碎裂的剧痛传来,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谁是家属?”两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例行询问。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他们。
“我是她姐。”
“现场需要封锁调查,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我没理会,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将许念包裹起来。
动作轻得像是怕惊醒她。
“小姐,你不能破坏现场!”
我抱起她,转身就走。
其中一人伸手拦我。
我的眼神扫过去,只说了一个字。
“滚。”
他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攫住,僵在原地,再不敢动。
2
我带许念回了我的地方。
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LOFT,隔音和安保都是顶级的。
我把她放在最干净的床上,用温水一点点擦拭她身上的污迹。
那些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
皮带抽出来的血痕,新旧交叠,遍布全身。
胸口处,肋骨断裂,塌陷下去一块。
我给她换上她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尽管那可笑的伤疤再也遮不住。
在整理她被烧毁的遗物时,我找到了一个被烧得只剩一半的笔记本。
是她的日记。
字迹娟秀,却记录着地狱。
【9月3日:今天开始,我就是姜宴的跟班了。他说只要我听话三年,爸爸欠的钱就一笔勾销。姜宴长得真好看,像太阳一样,他一定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