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看？不服气？”
我走到他面前，停下。
冰冷的脏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砸在地板上。
我抬起眼，看着他。
“好玩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冰冷刺骨。
陆衡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旁边的黄毛跟班见状，想上来表现一下。
“操，你他妈跟谁俩呢？衡哥问你话呢！”
他伸出手想推我的肩膀。
我手腕一翻，精准扣住他的脉门。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得刺耳。
黄毛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借力反拧他的胳膊，同时一记精准的低扫腿，踹在他的膝盖窝。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因为剧痛而扭曲。
走廊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陆衡脸色煞白，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敢动手？”
我松开那个黄毛，转向他。
“我不仅敢动手，”我一步步逼近，“我还敢杀了你。”
陆衡被我眼里的杀意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撞在墙上。
“姜宴！宴哥！救我！”他惊恐地尖叫。
教室里的姜宴闻声走了出来。
他看到走廊里的景象，眉头紧锁，眼神里是习惯性的不耐和冰冷。
“许央，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没有看他，目光始终锁定在陆衡身上。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姜宴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说了，够了。”
他想上来拉我。
我头也没回，反手一肘，精准地顶向他的腹部。
姜宴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脸上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显然没料到这具身体能爆发出这种力量。
“我妹妹被你们推进火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够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不再理会震惊的姜宴，一把揪住陆衡的红发，将他的头狠狠磕在墙上。
“砰！”
沉闷的响声伴随着陆衡的痛呼。
“这一撞，是为我妹妹扔进厕所的书。”
“砰！”
“这一撞，是为她被溅的一身泥水。”
“砰！”
“这一撞，是为你叫她‘贱狗’。”
我每说一句，就将他的头撞向墙壁一次。
鲜血顺着墙壁流下，触目惊心。
周围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陆衡已经没了声音，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我提着。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又带着怒意的女声响起。
“住手！你在干什么！”
我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不远处，面容精致，气质高傲。
是秦柔。
姜宴的白月光，那个被他从火场里救出来的校霸。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恶与鄙夷，仿佛我在做什么肮脏不堪的事情。
“把人打成这样，你是疯了吗？”
我松开手，任由陆衡瘫倒在地。
我用手背擦去溅到脸上的血迹，看着她。
“我疯了？”我笑了，“我只是在教他，怎么当个人。”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脸色阴沉的姜宴身上。
“这才只是个开始。”
5
陆衡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据说颅骨轻微骨裂，鼻梁断了，掉了三颗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