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炳得知真相后,气得差点把家里的桌子掀了。他指着八姑的鼻子骂“刘丽琼,你居然敢骗我!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跟我耍花样!”八姑也急了,跟他吵了起来,两人从屋里吵到院里,租客们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最后,太子炳撂下狠话“离婚可以,但大院必须分我一半,不然我就去告你骗婚!”八姑知道太子炳说到做到,只能妥协——她答应不离婚,但太子炳可以把玉卿接来住,大院的租金也由太子炳管。从那以后,八姑在这个家里,彻底没了话语权,只能看着太子炳和玉卿在她面前秀恩爱,自己偷偷抹眼泪。

6.在利益漩涡里的挣扎

失去话语权后,八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捞钱”上。她知道,只有手里有钱,才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才能不被太子炳欺负。于是,她开始变着法地从租客身上榨钱,甚至不惜耍小聪明、玩手段,可每次算计,最后都变成了“反噬”,让自己闹笑话、吃大亏。

民国二十年,玉嫂在大院门口开了家云吞店,因为上汤做得好,生意特别火爆,每天都排着长队。八姑看着眼馋,觉得“玉嫂一个穷租客,居然能赚这么多钱”,心里很不平衡。她偷偷去吃了几次云吞,觉得那上汤确实好喝,就想把秘方偷过来,自己开家云吞店。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让玉嫂来家里给她煮云吞,说“我最近胃口不好,就想吃你煮的云吞”。玉嫂没办法,只能去了。八姑让阿香在一旁盯着,看玉嫂放了什么调料,可玉嫂煮上汤时,总是背着阿香,阿香什么也没看到。

八姑不死心,又让太子炳去问。太子炳收了玉嫂的好处,故意跟八姑说“玉嫂的上汤就是用骨头和鸡熬的,没什么特别的”。八姑不信,又去找鸡公福,想让鸡公福帮她偷秘方。鸡公福早就看八姑不顺眼,故意骗她说“玉嫂的上汤里加了‘毛巾水’,就是把毛巾煮在汤里,这样汤才鲜”。

八姑居然信了。她回家后,真的把家里的毛巾放进汤里煮,结果煮出来的汤又腥又臭,根本不能喝。她还不死心,又煮了几次,结果把家里的锅都煮坏了,还引得租客们都来问“八姑,你家煮什么呢,味道这么怪?”西洋蔡路过她家门口,闻到味道故意打趣“八姑,您这是在研制‘独家秘方’啊?要是成了,可得让我们尝尝鲜!”八姑又气又羞,关起门来把锅砸了,心里把鸡公福骂了千百遍,可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总不能跟人说,自己被鸡公福骗了,用毛巾煮汤吧?

偷秘方的事没成,八姑又把主意打到了阿香身上。阿香是她早年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名义上是“养女”,实则跟佣人没两样,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是阿香的活,还时常要受她的气。民国二十一年,大院附近开了家洋行,老板黄德全是个四十多岁的有钱人,妻子早逝,一直想再娶个年轻漂亮的。黄德全偶然见过一次阿香,觉得阿香乖巧懂事,又生得清秀,就托人来跟八姑说,想娶阿香当填房,还愿意给五十块大洋的彩礼。

五十块大洋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八姑舒舒服服过大半年。八姑眼睛一亮,当场就答应了。她根本没问阿香的意思,晚上就把阿香叫到屋里,说“阿香,我已经帮你答应黄老板了,过几天他就来接你。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以后就不用在大院里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