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的臉瞬間惨白。
我没再看她一眼，徑直推開了病房的門。
傅沛言躺在床上，双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曾经那雙能創造奇迹的手，如今一只打着點滴，一只死死地抓着床單。
他曾经那樣意氣風發的臉，如今滿是鬍茬和泪痕，眼神空洞得可怕。
看到我，他的眼睛里才迸發出一絲光彩。
「知秋……」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星洲呢？我们的兒子……他沒事的，对不對？他只是……只是睡着了……」
他挣扎著想坐起来，牵动了腿上的傷口，痛得整张臉都扭曲了。
「傅沛言。」我走到他床邊，平静地看著他，「簽字吧。」
我把一份文件拍在他面前。
器官捐贈同意書。
我指了指捐赠人那一栏，已经簽上了星洲的名字，而下方，作为監护人，我也已经簽字。
「星洲的心脏很健康。」我對他说，「跟你一样，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它会移植給一个需要它的小女孩，继续在這個世界上跳动。」
「就像你的事业一样，會有更好的人，来替你继续拯救生命。」
傅沛言死死地盯著那份文件，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瞪出来。
他像一头濒死的野獸，发出嗬嗬的悲鳴。
「不……不……你不能這麼做！他是我的兒子！我的！」他嘶吼着，伸手想来撕毁那份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