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欠债,全家破产,
我流落街头被权贵看中,
当做十八岁生辰礼,
送给了云大小姐。
她伸脚抵在我下巴上问:
“他会摇尾巴吗?”
……
我第一次见到云瑶,是在云家后花园的狗屋里。
准确地说,那是我住的狗屋。
那年我十七岁,父亲欠下巨额赌债后跑路,债主们把我家能搬的都搬走了,连防盗门都没留下。
我在街头流浪三个月后,被云家的管家看中,施舍给我这个闲置的狗屋。
"小姐,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小乞丐。"管家毕恭毕敬地对身后的人说。
一双珍贵的皮鞋出现在我视线里。
我抬头,看见一张瓷白的小脸,媚眼里闪烁着病态的光。
"他会摇尾巴吗?"她问。
我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额头抵在她鞋尖上:"汪。"
云瑶笑得花枝乱颤,粉色裙摆扫过我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而我是管家为她挑选的"生日礼物"。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玩伴了。"她用脚尖抬起我的下巴,"要听话哦。"
我乖巧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云家大小姐是圈里出了名的草包美人,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这种无脑女最好哄了。
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难伺候。
"顾言!"凌晨三点,我的手机疯狂震动,云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画的企鹅被李叔叔说像煤气罐!"
我看了眼窗外瓢泼大雨,叹了口气:"给我二十分钟。"
我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云家画室时,云瑶正用裁纸刀戳她那幅"企鹅"。
看到我,她立刻把刀一扔,光着脚跑过来。
"你怎么才来!"她一拳捶在我胸口,力道却很轻。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拿起那幅画仔细端详:"李董眼睛瘸了吧?这明明是后现代主义的解构表现手法。"
云瑶眨眨眼:"真的?"
"当然。"我面不改色地胡扯,"您把企鹅的憨态可掬和工业时代的冷漠感完美融合,这种艺术表现力,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扑过来抱住我胳膊:"我就知道!顾言最懂我了!"
我闻到她发间昂贵的香水味,心想这傻子真好骗。
第二天,云瑶非要拉着我去参加李家的艺术沙龙。
她穿着华贵的礼服,趾高气扬地把我那套胡说八道复述了一遍,全场寂静。
"说得好!"我立刻带头鼓掌,"云小姐对当代艺术的理解令人叹服。"
几个想巴结云家的立刻跟着附和。
云瑶得意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我看到李家少爷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回家的车上,云瑶兴奋地小脸通红:"顾言,他们都说我是天才!"
"您本来就是。"我递上温好的开水,"只是以前没人发现。"
她小口喝着开水,突然凑近我:"那你觉得我哪里最厉害?"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睫毛,眼睛眨了眨:"您...特别会花钱。"
"噗——"她一口水喷在我衬衫上,笑得前仰后合,"顾言你太讨厌了!"
但我知道她喜欢这个回答。
云瑶最自豪的就是她挥金如土的本事,毕竟这是她唯一不需要别人吹捧就真的很擅长的事。
渐渐地,我发现大小姐越来越依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