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然揪成一团。
云瑶哭累了，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我轻轻把她抱回卧室，给她盖好被子时，发现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顾言..."她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腕，"别走..."
我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好，不走。"
她这才安心睡去，手指却还紧紧攥着我的袖口。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杯冰水泼醒的。
"顾言！"云瑶穿着睡衣站在床边，眼圈红红的，"你昨天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看了眼窗外刚亮的天色："云小姐，现在才六点..."
"回答我！"她一脚踩在我膝盖上。
我叹了口气："我要是笑话您，昨晚就不会熬夜帮您整理谈判资料了。"
她愣了下，转头看见床头柜上厚厚一叠文件。
"这...这是什么？"
"外资企业的背景调查，市场数据分析，还有..."我揉了揉太阳穴，"下次您想表现的时候可以用到的专业术语大全。"
云瑶的脚慢慢从我膝盖上滑下来。
她拿起文件翻了翻，突然把纸页拍在我胸口："谁要你多管闲事！"
纸页哗啦啦散了一地。
我弯腰去捡，听见她小声说："...谢谢。"
抬头时她已经跑没影了，只有耳尖一抹红留在我的记忆里。
从那天起，云瑶变得很奇怪。
她开始变着法儿地折腾我。
"顾言，我要吃城东那家店的马卡龙，现在就要。"她躺在沙发上踢我，"必须是粉色盒子的！"
我看了眼窗外40度的高温："...我这就去。"
三个小时后，我汗流浃背地回来，她却把盒子一推："突然不想吃了，给你吧。"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她最爱吃的口味。
第二天更离谱。
"顾言，陪我去逛街！"她拽着我领带，"我要买衣服！"
在奢侈品店试了三十多套衣服后，她指着最贵的那件对我说："你，穿上试试。"
我："？"
店员："？"
最后我穿着女装站在试衣镜前，云瑶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顾言你好变态！"
我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裙摆："云小姐开心就好。"
她突然不笑了，凑近我耳边："你为什么不生气？"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上，痒痒的。
"因为..."我转头看她，"您付我工资？"
她气鼓鼓地踩了我一脚，转身就走。
我赶紧换回衣服追出去，发现她站在马路牙子上发呆。
"云小姐？"
"顾言，"她突然问，"如果我不给你钱，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我还没回答，她就捂住耳朵："算了你别说！肯定是假话！"
这姑娘最近怎么这么难搞？
晚上我刷朋友圈，看到云瑶发了条动态：
「测试忠诚度的方法有哪些？在线等，急。」
我默默点了个赞。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狗屋门口放着个笼子。
云瑶穿着洛丽塔裙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顾言！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警惕地看着那个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的笼子："什么游戏？"
"忠诚度测试！"她兴奋地拍手，"你进去关三天，我就相信你是真心的！"
我："...您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
"去嘛去嘛~"她拽着我袖子晃啊晃，"我会给你送饭的！"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笼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