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苏清禾她妈！开门！”
门开了，露出苏母那张保养得不算太好，但此刻却写满憔悴和惊疑的脸。
看到顾言辞，她明显愣了一下。
“顾……顾先生？你怎么来了？”
“苏清禾呢？”
顾言辞一把推开苏母，闯了进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客厅。
“她在哪儿？你把她藏哪儿了？”
苏母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站稳后，看着顾言辞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身体颤抖起来。
她避开顾言辞的视线，声音嗫嚅。
“我不知道……清禾她……她走了。”
“走了？”顾言辞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压迫感。
“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前几天，”苏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双眼通红，像是刚哭过不久。
“她回来过一次，扔下一大笔钱，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钱？”顾言辞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他了解苏母，贪婪是她的本性。
苏清禾给的钱，真的能让她满足，让她什么都不问？
不可能！
顾言辞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母。
他颤抖着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大约有几万块，强行塞进苏母手里。
“这里有五万块！你告诉我，苏清禾到底在哪儿？你肯定知道！”
顾言辞的声音急促而嘶哑。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苏母的眼睛在看到那沓现金时，明显亮了一下，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钱。
但很快，那点亮光又黯淡下去，她摇着头，把钱塞回给顾言辞。
“我真的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说，也没留下联系方式……”
“不可能！”顾言辞一把将钱再次塞进她怀里，固执地认为是钱给得不够多。
“这点不够？好！你等着！”
他像是疯了一样，掏出自己的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银行卡，甚至那张象征着身份和财富的黑卡，一股脑地全都塞进苏母的怀里。
“这些！这些都给你！卡的密码是六个零！我全都给你！求你！求你告诉我苏清禾在哪儿！”顾言辞的声音带着哀求，曾经高高在上的顾总，此刻卑微得像个乞丐。
他抓住苏母的胳膊，眼神里充满血丝和期盼。
“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房子，车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苏母被他吓得不轻，怀里的钱和卡散落一地。
她看着顾言辞那张近乎扭曲的脸，又看了看散落在脚边的财富象征，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推开顾言辞，从沙发缝隙里抽出一份文件，颤抖着举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自己看！”
苏母的声音尖利而绝望。
“她早就不想认我这个妈了！她已经去公安局申请了亲子断绝书！”
“她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亲子断绝书”五个字，像五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言辞的心上。
他的目光落在那份盖着鲜红公章的文件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他最后的希望切割得支离破碎。
断绝关系……她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断绝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