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我听到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像死神的丧钟，朝着我的方向敲响。
那双昂贵的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黎悦。”
他顿了顿，仿佛是在品味这两个字。
“来我办公室一趟。”
3. 屈辱的魔鬼协议
全公司最大、视野最好的顶层办公室。
百叶窗紧闭，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和声音。
我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僵硬地站在办公桌前。
秦冽坐在那张硕大的老板椅上，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淡漠的桃花眼，一寸一寸地凌迟着我。
办公室里，只有他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的声音，哒，哒，哒，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
我快要窒息了。
终于，他开了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
“黎悦。”
“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说：“秦，秦总……好久不见。”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他很高，压迫感十足。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的雪松香气，混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
他停在我面前，微微俯身。
“技术差？”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我一阵战栗。
我吓得连连后退，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不容反抗。
“嗯？”他挑了挑眉，“说话。”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是羞辱？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昨晚喝多了，说的胡话。”
“胡话？”他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看你描述得，挺有条理的。”
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敲响，公关总监陈姐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秦总！不好了！公司股价开盘就大跌了三个点！现在网上全是我们公司CEO私生活混乱，靠潜规则上位的负面新闻！对手公司买的水军已经下场了！”
秦冽松开我，转过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知道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句，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重新落回我身上。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陈姐看了一眼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识趣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黎悦，”他重新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玩味，只剩下冰冷的算计，“你惹出来的麻烦，你来解决。”
我愣住了：“我……我怎么解决？”
他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
“签了它。”
我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份协议。
一份要求我，对外扮演他“因爱生生恨、恶意造谣”的痴情前女友的协议。
协议里，详细规定了我要配合他出席各种场合，表现出对他又爱又恨的痴缠模样，直到这场公关危机彻底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