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她还得嫁给那瘸子换彩礼呢!”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烫的吓人。
这个时候,陆家大管家扯着嗓子忙打圆场:“各位乡亲,今天是大少爷和小麦定亲的好日子,喝喜酒喝喜酒咯!”
几个壮实的婆娘走了上来,跟托猪一样把我拽到墙角的柴火堆上。
小麦端着碗糖水,慢悠悠地凑了过来坐下。
“姐姐。”
她用勺子搅着糖水,应声说:“不自爱的女人,真是丢人现眼呢!”
她一下子凑了过来,热气喷在我耳朵上,声音很轻:“恭喜你要当娘啦!那流浪汉的滋味……比陆衍强吗?”
我猛地抬起头瞪她:“是你撺掇陆衍干的?”
她抿了口糖水,笑的像偷鸡的黄鼠狼一样:“你猜呀……”
我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但还是强自冷静:“你喜欢陆衍就直说,我让给你就是!为啥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害我?”
小麦听到这突然把嘴贴在我耳边,气息跟毒舌吐信子一样:
“我就爱看他们兄弟三人围着我转的样子。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只要是我看上的……”
她的指甲牢牢地陷进我的胳膊里,疼的我直哆嗦。
“你为什么要回来?当初丢在外头就该被饿死!你一回来,我这族长侄女倒成了陪衬!”
“凭啥?”
我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就……就因为这个?”
“可不咋地!”
她嘴角撇出一个狠劲的样子:“看你活的不如狗,我心里就舒坦!”
话刚完,她突然拽着我往上面站,尖叫的跟踩了尾巴一样。
“啊!你推我干什么?”
手里的糖水碗啪嚓一下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陆衍跟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把把我推倒在柴火堆的墙上,怒吼着说:
“温阮,你疯了是吗?”
3
我摔倒在地上,碎瓷片扎进掌心,疼得指尖发麻。
小麦红着眼圈抹泪说:“姐姐,我知道你怀了野种心里不痛快,但也不能去迁怒我啊?”
陆衍蹲了下来,眼睛跟淬了毒的冰锥:“温阮!你这种脏了身子的货!连给小麦提鞋都不配!给她道歉!”
爹娘冲过来,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满院的人不是撇嘴就是偷笑,没一个人愿意拉我一把。
我爹吼的嗓子都劈了:“别在这里给我碍眼!滚回柴房里面去!这几天就得把这孽种处理掉!赶紧滚!”
我咬着牙强撑起来,每走一步掌心都像有火在烧。
而身后,吹打声又响了起来,好像刚才那出戏压根没演过。
村口的老郎中皱着眉,用针挑我掌心里的碎瓷,有点生气的说:“都揣着个娃了,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声音拔高:“烧到快四十度了!你不怕死啊!快点躺下来!”
我听后眼皮越来越沉,只觉得眼前黑得像是泼了墨。
等醒过来时,老郎中松了口气说:“真是万幸啊!娃保住了!烧也退了!”
我咬着牙,嘴唇都咬破了才说:“这娃……我不要!你给我拿副打胎药去!”
他听后脸皱成一团:“你这身子骨虚的像纸,要是硬打下来,不光以后生不了,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要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