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嗤笑着说:“搜院子?没必要!”
小麦突然攥紧我的胳膊,带上哭腔:“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怀野种已经是事实了……”
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哀求:“求求你把镯子还给我吧,这是陆衍花了很多积蓄才打的定亲心无啊!这对我很重要……”
这时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比寒冬的风还冷。
“找族老!搜身去!”
我攥紧手,指尖都开始发白:“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
陆衍嫌恶地挥挥手说:“把她拖到柴房里,给我搜!”
两个壮汉架起我时,我眼巴巴地看着爹娘。
他们却扭头看向别处,跟不相干的路人一样。
被拖走的路上,掌心在泥地上磨的生疼,可比起心里那剜肉一样的痛,这算个啥。
“交出来!”几个婆娘扯着我的粗布褂子。
突然,院里爆发出一阵惊叫。
墙上挂着的旧灯笼晃了晃,把我撕扯的样子照的一清二楚——
原来有人架了一面铜镜对着这边!
我这才看见墙角的铜镜,拼命挣扎着说:“放开我!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想到爹娘的偏心,这些年里傻气地付出,我扯着嗓子哭喊。
最后,在满院的哄笑和羞辱里,眼前一黑栽倒了。
这时院里安静地诡异,小麦的声音拔尖儿:“姐姐晕倒了!快送她去看郎中啊!”
突然间,院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拄着木拐杖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他那根枣木拐杖敲在地上,透着一股狠劲,洗的发白的粗布褂子裹着宽肩窄腰,每走一步都带着压人的气势。
陆衍被这气场逼的退了半步问:“你……你是谁?”
男人扫了眼我铜镜里我的样子,眼神一下子冷得像冰。
他身后几个汉子立马上前,“哐当”一声咋了铜镜。
“我婆娘温阮在哪?”
他开口,声音沉的像闷雷。
陆衍还在强撑着耍横:“你他妈算哪根葱?敢跑来这里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