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包，刚想坐下，胡安突然塞给我一个饭团 —— 饭团是冷的，外面的米饭已经有点发霉了，他压低声音说：“在这里，只有装乖才能活，别想着反抗，没用。”
我接过饭团，指尖碰到他的手，很凉。我看着他手腕上的烫伤疤痕，突然说：“我知道你想救你家人，我能帮你，也能帮我们报仇。”
胡安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钥匙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钥匙的时候，快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惊讶：“你……”
我也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乔哥的软肋是他儿子，我们有机会逃出去。”
胡安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 是林婉琪来了。他立刻站直身体，装作整理床铺的样子，对我说：“赶紧把东西收拾好，等会儿要去工作间‘学习’。”
林婉琪走进来，笑着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 胡安拿起我的包，装作帮忙收拾的样子，“我在跟曲君说工作间的规矩，让他别犯错。”
林婉琪盯着我们看了几秒，没发现异常，才说：“阿君，你跟我来，乔哥要见你。”
我心里一紧，乔哥这个时候见我，肯定没好事。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林婉琪往办公室走。路过工作间的时候，我特意往里看了一眼 —— 里面有十几个人，都坐在电脑前，手里拿着手机，嘴里说着 “姐，你就投资一点吧，肯定能赚钱”“哥，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声音麻木，眼神空洞，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
乔哥的办公室在院子最里面，门是铁的，上面挂着一把大锁。林婉琪拿出钥匙打开门，推了我一把：“进去吧，乔哥在里面等你。“
06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办公室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个铁皮柜，墙上挂着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地方 —— 应该是诈骗的目标区域。乔哥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威士忌瓶子，正在喝酒。
“坐吧。” 乔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我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乔哥喝了一口酒，盯着我说：“曲君，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婉琪也跟我说了，你想好好赚钱。”
我赶紧点头：“是是是，我想赚钱，想跟婉琪好好过日子。”
“想赚钱就好，” 乔哥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新手机，扔给我，“这部手机里有个客户，是个大学生，叫小童，家里挺有钱的。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他骗过来，只要他来了，我就给你发‘工资’。”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和小童的聊天记录。
小童刚发了消息：“哥，我明天就能到，你到车站接我呗？我第一次去那边，有点怕。”
我的心猛地一沉 —— 是小童，前世就是我 “劝” 他来的，最后他被乔哥摘了肾，扔在了后山。这一世，我绝对不能让他来！
“怎么？不敢？” 乔哥见我不说话，脸色沉了下来，“还是不想干？”
“不是不是！” 我赶紧摆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我就是…… 我从来没骗过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很简单，” 乔哥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就跟他说这边能赚钱，能玩，让他赶紧过来。要是他不来，你就别想见到婉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