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晚期蜷缩在漏雨出租屋咳血，银行卡被儿子偷空。
闺蜜突然发来监控：“谢明轩雇人撞你流产！”
附赠情人朋友圈晒别墅：“谢太太的日常”。
再睁眼站在房管局柜台前，丈夫正催签假离婚协议。
我抽回身份证冷笑：“房产证，只写我名！”
出租屋天花板渗水，一滴一滴砸在我额头上。
胃里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割，每次呼吸都带出血腥味。
胃癌晚期诊断书被雨浸得字迹模糊，就塞在枕头底下。
银行卡只剩三块二，昨天刚被儿子谢俊偷走——他说要请女朋友吃日料。
三年前被赶出家门的场景又在眼前晃。
王珊穿着真丝睡衣，倚在别墅大门上冲我抖那张假离婚协议。
“真以为明轩会跟你复婚？老东西，这房子从今天起姓王了！”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闺蜜许薇的消息。
我哆嗦着点开，一段监控视频跳出来：谢明轩把厚厚的信封塞给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路口——那正是我三年前被车撞飞的路口！
视频标题刺进眼里：“买凶杀妻时间：2022年5月12日15：08”。
紧接着又弹出王珊的朋友圈截图。
别墅泳池边晾着三件婴儿服，配文是“谢太太的周末日常”。
照片角落里，我陪嫁的青花瓷瓶插着红玫瑰。
喉咙里涌上铁锈味，我硬生生咽回去。
原来当年流产不是意外，是谢明轩要给他儿子腾地方。
替他在工程款上做假账顶罪坐牢的半年，替他伺候瘫痪婆婆端屎端尿的十年，全成了笑话。
天花板裂缝在视线里扭曲变形。
想起签假离婚协议那天，谢明轩搂着我肩膀说：“等儿子念书的事办妥，咱们就去复婚。”
我当时怎么回答的？
我说夫妻本该同舟共济。
真蠢啊，船早被他凿穿了，就等着我沉下去喂鱼。
手机又震，许薇发来最后条语音。
我按了三次才点上播放键。
“芮芮，谢明轩用赃款给那女人买了三套商铺！你咳血的照片我发他了，你知道那畜生回什么？他说......”
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嘴角溢出来，染红了屏幕上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点力气用在手指上，我把那张朋友圈截图设成手机壁纸。
黑暗漫上来的时候，我盯着孕妇装上的蝴蝶结花纹。
谢明轩，王珊，谢俊。
这三个名字刻进骨头缝里，带着血和癌细胞的味道。
出租屋墙壁的霉斑还在眼前晃，胃部的绞痛似乎还残留着。
我低头看着自己捏着身份证的手，皮肤紧致，没有枯树皮般的褶皱。
房管局大厅嘈杂的人声冲进耳朵，空调冷气裹着复印机的油墨味。
谢明轩的声音扎过来：“发什么愣？赶紧签字啊。”
他把钢笔往我手里塞。
这支万宝龙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周年礼物。
前世我多蠢啊，还以为他天天带着是念旧情。
“等等。”
我的声音有点飘，握紧身份证边缘。
冰凉塑料硌着指腹，提醒我这是真的。
谢明轩眉头拧起来：“赵芮，你别在这时候犯轴。错过贷款利率上浮，儿子学区房就泡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