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实验报告与诗歌手稿
物理系的实验室总有种淡淡的消毒水味。林微言站在门口，
看着江译穿着白大褂调试仪器，蓝色的激光束在他指尖跳跃，像他眼里的光。
"测量误差还是有点大，"他皱着眉记录数据，"可能是光路没校准好。"
林微言递过保温杯："先喝口热的，你都站了两小时了。"
里面是她早上煮的银耳羹，加了他喜欢的莲子。
江译接过杯子时，手腕上的表链碰到她的手指，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却在目光相撞时都笑了——这是他们的小默契，
在旁人面前总要保持半臂的距离，独处时却藏不住那些细碎的亲近。
"你写的诗我看了，"江译忽然说，
勺羹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那个'银杏落满你走过的路'，是写我的吗？"
林微言的耳尖红了，假装研究实验台上的示波器："就是随便写写。"
他却放下杯子，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我也有东西给你。"
里面是他的实验报告，最后一页却贴着张便签，
上面用钢笔写着几行字："当电子遇见光子，便有了光；当我遇见你，便有了方向。"
字迹旁边画着个简单的光路图，终点处标着个小小的"林"字。
傍晚的实验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响。
江译忽然牵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下周有个物理竞赛，可能要忙到很晚。"
他的声音里带着歉意，像高中时因为篮球赛没能陪她去图书馆时的模样。
"我陪你。"林微言反手握紧他的手，"你做实验，我在旁边看书，就像高中时那样。"
江译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真的？"
林微言点点头，想起高考前的夜晚，他们也是这样在空教室里刷题，
他的物理错题本和她的文综笔记并排放在一起，像两个互相陪伴的世界。
竞赛前的那周，实验室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林微言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读《楚辞》，江译在操作台忙碌，激光束的蓝光偶尔扫过她的书页，像在字里行间跳舞。
凌晨一点的实验室格外安静，只有仪器的嗡鸣和翻书的轻响。
江译忽然走过来，把一件厚外套披在她肩上："别着凉了。"
外套上带着他的气息，像高中时无数个清晨，他塞给她的热豆浆。
第五十章 期中考前的互相打气
十一月的风带着寒意，吹得未名湖的水面起了涟漪。
林微言抱着一摞复习资料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文学理论》里那些绕口的术语，只觉得头晕眼花。
江译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掌心的温度带着熟悉的薄荷糖气息："又在和理论较劲？"
他在她身边坐下，把一杯热可可放在她手里，包装纸上印着物理系的logo——是他参加竞赛得的奖品。
"我帮你编个口诀吧，"他拿起她的书，
手指点在"能指与所指"上，"能指是糖纸，所指是里面的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