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给你的牛奶糖，看到糖纸就知道是甜的。"
林微言被他逗笑，忽然觉得那些枯燥的理论也变得亲切起来。
她翻开他的《电动力学》，指着其中一道题："这个麦克斯韦方程组的推导，是不是和我分析诗歌意象的思路有点像？"
江译的眼睛亮了："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都是找内在联系。"
期中考前的一周，图书馆闭馆后，他们总会去未名湖旁的石舫待上半小时。
月光洒在湖面上，像铺了层碎银。
林微言背古代文学史，江译就在旁边默物理公式，偶尔她卡住了，他就用物理概念帮她联想记忆；
他算错了题，她就念句诗帮他放松神经。
"我有点怕考不好，"某个深夜，林微言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感觉大家都好厉害。"
江译放下书，认真地看着她："你记得高中第一次月考吗？你也说过这话，结果考了年级第十。"
他伸手比了个框，把月亮圈在里面，"你看，月亮也不是每天都圆，但它总有亮的时候。"
考试前一天，林微言在江译的书包里放了张画着笑脸的便签，和一颗他最喜欢的黑巧克力。
晚上收到他的消息："你的便签贴在我的准考证上了，像个幸运符。"
后面跟着张照片，她的便签旁边，是他自己写的"加油"，
字迹歪歪扭扭，像高中时画的小人。
第五十一章 雪天里的共撑伞
北京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
林微言上完课走出教学楼时，
雪花已经落得漫天都是，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在飞。
她正拿出手机想给江译发消息，头顶忽然多了片阴影——江译举着伞站在她面前，
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花，像落了层糖霜。
"等很久了？"他把伞往她这边倾斜，肩膀很快落满了雪。
林微言想把伞往他那边推，却被他按住手："别动，你穿得薄。"
他的掌心温热，透过手套传来暖意，像高中那个雪夜，
他冒雪给她送回落在图书馆的错题本时，冻得发红却依旧温暖的手。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像被擦掉的铅笔字。
江译忽然停下脚步，弯腰在雪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心，
里面写着"林微言&江译"。"像不像高中时我们在操场画的？"
他的眼睛在雪光里闪闪发亮，"当时你说画得太丑，现在呢？"
林微言的脸颊发烫，在他手心里画了个小笑脸："有进步，但还是丑。"
话虽如此，却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下这颗雪地里的心。
江译忽然凑近她耳边："等雪停了，带你去未名湖滑冰，我教你。"
他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雪花的清冽，像高中无数个偷偷说的小秘密。
走到宿舍楼下时，江译从背包里拿出个保温杯："刚煮的姜茶，趁热喝。"
林微言接过杯子，发现里面除了姜茶，
还有颗用锡纸包着的糖果——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他总说"姜茶太辣，要配着糖喝"。
雪越下越大，江译转身离开时，林微言忽然叫住他："你的围巾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