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挑眉，“我凭什么离开？”
林婉儿像是没想到我会反驳，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苏清漪，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终于不再装了，语气尖利。
“你真以为殿下是真心待你？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你姐姐当年……”
“闭嘴！”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
是气的。
也是怕的。
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在这里就暴露了。
林婉儿被我吓了一跳，随即又得意地笑了。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姐姐就是个不知检点的贱人，死了也是活该！你跟她一样，都是……”
“啪！”
一声脆响。
我愣住了。
林婉儿也愣住了。
我竟然打了她？
她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向我：“苏清漪！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我们扭打在一起。
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脸，留下火辣辣的疼。
我也不甘示弱，撕扯着她的头发和衣服。
周围的侍女太监吓得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住手。”
是赵珩。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婉儿看到他，立刻哭了起来，扑到他怀里：“殿下！你看她！她打我！她还骂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头发也乱了。
像个狼狈的疯子。
赵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道血痕格外显眼。
他的眼神暗了暗。
然后，他看向林婉儿，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谁让你在这里闹事的？”
林婉儿哭声一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殿下……”
“滚回去。”
赵珩的声音更冷了。
林婉儿脸色惨白，咬着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书房里只剩下我和赵珩。
空气死寂。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握紧了拳头，准备好迎接他的怒火。
毕竟，林婉儿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对他巩固地位有很大帮助。
他一定会为了林婉儿惩罚我的。
可他没有。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指尖轻轻抚过我脸上的伤口。
动作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疼吗？”
他问。
我愣住了。
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似乎藏着很多东西。
我看不懂。
也不想看懂。
“不疼。”
我别过脸，避开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平淡：
“以后离她远点。”
说完，他转身进了内室。
我站在原地，心里乱糟糟的。
他为什么不惩罚我？
是因为我脸上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