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反驳。
“冤枉？”皇后挑眉，“都被杖责了，还能有假？苏姑娘，哀家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别痴心妄想，最后落得跟你姐姐一样的下场。”
跟我姐姐一样的下场。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发抖，抬起头，看着皇后那张雍容华贵却冰冷无情的脸。
“皇后娘娘！”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姐姐清清白白，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她是被人陷害的！”
“放肆！”皇后猛地一拍桌子，“在哀家面前，也敢胡言乱语！看来是太子把你宠坏了！”
她厉声喊道：“来人！给我掌嘴！让她好好学学规矩！”
太监们立刻上前。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火辣辣的疼痛。
也好。
疼一疼，或许就能更清醒一点。
看清这些人的嘴脸。
就在太监的手快要落到我脸上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谁敢动她？”
是赵珩。
他不知何时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太监吓得立刻缩回手，跪在地上。
皇后看到赵珩，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旧不善：“珩儿，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个苏清漪，在哀家宫里就敢如此放肆，简直没规矩！”
赵珩没看皇后，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我扶起。
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胳膊，带着一丝暖意。
“母后，清漪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错，儿臣替她受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皇后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赵珩会为了我，跟她顶撞。
“珩儿！你……”
“儿臣还有事，先带清漪回去了。”
赵珩没给皇后再说下去的机会，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我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手心被他攥得很紧。
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走出皇后的宫殿，我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他为了我，得罪了皇后。
为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东宫门口，他才松开我的手。
“你刚才，很勇敢。”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低下头：“我只是不想姐姐被人污蔑。”
“她没有被污蔑。”赵珩忽然说。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很认真：“当年的事，我知道。”
我的心脏，瞬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他知道？
他知道姐姐是被冤枉的？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下令杖责她？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扔进柴房？
“你知道？”我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他看着我，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当时的情况，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所以，我姐姐的命，就活该被牺牲吗？赵珩，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