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女扮男装替父征战十年,生擒敌国主帅霍骁。
父亲屏退众人,要将温婉养女许配给他。
霍骁目光越过养女,直直盯着我:“不必,我就要她。”
父亲沉默许久,最终对我说:“舒儿,为了江家清誉,委屈你了。”
我戎马十年九死一生,换来的不是封侯拜将,而是被亲生父亲当作物品,送上敌将的床榻。
1.
我被两名家丁押着,从后门送进了霍骁在京中的软禁之所。
没有花轿,没有喜乐,甚至连一块红盖头都没有。
我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银甲,只是卸去了头盔,一头长发就这么披散下来,狼狈又可笑。
父亲的话,扎在我心口。
“江家的清誉。”
十年沙场,我为江家挣来的赫赫战功,到头来,竟成了玷污门楣的罪证。
只因我是个女子。
只因我这十年,与军中糙汉同吃同住,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
所以,我只配被当成一件物品,塞给敌将,以安抚他战败受俘的屈辱。
我被推进一间卧房,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落了锁。
房内陈设极简,一道屏风,一张床,一张桌。
霍骁就坐在桌边,一身玄色常服,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匕首。
那是我用来割断他坐骑缰绳,将他掀下马的匕首。
他听见动静,抬起眼。
那双在战场上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此刻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幽深。
他打量着我,从散乱的发丝,到沾着泥土和血渍的战靴,最后,目光停在我腰间的佩剑上。
“江将军,到了我的地方,这剑,是不是该卸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握紧了剑柄,这是我唯一的倚仗。
“霍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让我任你摆布,你做梦。”
他忽然笑了,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身形高大,带着一股硝烟洗礼过的悍然之气,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我下意识后退,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
他没有夺我的剑,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擦去一道干涸的血痕。
动作轻柔得诡异。
“江舒,”他念着我的名字,尾音拖长,带着一丝玩味,“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烈。”
2
我浑身一僵,瞳孔骤缩。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闺名?
自我十三岁化名“江束”入军营,世人只知江家独子,再无人唤我“江舒”。
就连我父亲,方才在堂上,也只唤我“舒儿”。
霍骁看穿了我的震惊,嘴角的笑意更深。
“不止,我还知道,你右肩有道旧伤,是七年前在朔方城下,被流箭所伤。天阴下雨,便会隐隐作痛。”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军中绝密,只有我最亲近的几个副将知晓。
而那几个副将,早已在历次战役中,悉数阵亡。
“你到底是谁?”我抽出佩剑,剑尖直指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