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尴尬得要死：“小声点！”
顾言端着水果过来：“怎么了？”
“没事。”我赶紧收起手机，“我去个洗手间。”
其实是想冷静一下。啤酒上头，加上陈默突然联系，心里有点乱。
洗手间在一楼走廊尽头。我洗完脸出来，晕乎乎地推开一扇门——
不是洗手间。
是个卧室。深灰色调，整洁得像个样板间。陆沉坐在床边，正在解衬衫扣子。
我们同时愣住。
他衬衫半解，露出结实的胸膛。我傻站在门口，酒醒了大半。
“对不起！我走错了！”我慌忙后退，差点绊倒。
他突然起身拉住我手腕。
手心很烫。
“你喝酒了？”他皱眉。
“一点点……”我心跳得厉害，“真的对不起，我以为这是洗手间……”
他松开手，语气听不出情绪：“洗手间在对面。”
我落荒而逃。
回到餐厅时脸还是烫的。小雨和顾言在聊什么，看我这样都愣住了。
“怎么了？”小雨问。
“没事。”我抓起包，“我有点头晕，先上去睡了。”
几乎是跑上楼的。关上房门，还能感觉到手腕上残留的温度。
手机又亮了一下。陈默的消息：“不方便说？”
我烦躁地关机。
躺在床上，听见楼下陆沉和顾言说话的声音。隔音不太好，能听清片段。
“……她好像喝多了。”是顾言的声音。
“嗯。”陆沉应了一声。
然后是他上楼的脚步声，经过我门口时停顿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
但他什么都没做，继续走向自己的房间。
夜很深了。我睡不着，起来找水喝。
下楼时看见陆沉站在阳台打电话。背影挺拔，声音压得很低。
“……并购案下周敲定……嗯，我知道……”
他忽然回头，看见我。
电话那头还在说话，但他安静下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端着水杯，进退两难。
月光透过玻璃落在地板上，我们隔着半个客厅对视。
最后他对着电话说：“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他朝我走来。
“好点了吗？”他问。
我点头：“好多了……刚才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他停顿一下，“你前男友还在骚扰你？”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
“林小姐声音很大。”他淡淡说。
我尴尬得想钻地缝。
“需要帮忙可以说。”他转身前留下这句话。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上楼关门才回过神。
手腕又开始发烫。
回到房间，手机自动开机。陈默又发来一条：“在干嘛？”
我看着那条消息，又想起陆沉刚才的眼神。
心跳莫名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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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雨天的温度
连续加了三天班。
眼睛盯着屏幕发酸的时候，手机弹出顾言的消息：“今晚炖了番茄牛腩，回来吃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