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远房亲戚都发来信息,语气里满是怜悯和猎奇。
她看了一遍,没回。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很久,最后还是把手机翻扣在茶几上。
屋里安静得吓人。外头有风吹过,窗户玻璃「咯吱」作响,像在提醒她,整个世界都在议论,而她只能孤零零缩在这里。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的公关部彻夜加班。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顾母亲自坐镇,眉心紧锁。
「马上发声明,说是临时突发状况,新娘因身体不适离场。」
有人小心翼翼提醒:「可媒体已经拍到沈医生……要不要统一口径。」
顾母冷冷开口:「就说她一时冲动,其他的别提。」
顾行川沉默地坐在角落,手里一支烟点了又灭。
他眼神阴沉,像在黑暗里打转,始终没开口。
直到公关稿拟好递到他面前,他才冷声道:「不用发。」
「你疯了?」顾母拍桌,「现在全网在等你回应,你若沉默,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
「就该指向我。」他抬眼,声音低哑,「这事,错在我。」
顾母气得发抖,却被他的神情逼住。
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倔强。
凌晨,宋晚终于迷迷糊糊睡去,却在梦里惊醒。
梦里还是婚礼大厅,沈知薇推门而入,顾行川沉默,她手里的捧花一瓣瓣落下。
醒来时,脸颊全是湿的。
她洗了把冷水,把自己逼得清醒。
镜子里的她眼圈发红,像生了一场病。
「宋晚。」她轻声对镜子说,「别哭。」
三天后,风暴没有平息,反而越演越烈。
宋晚被狗仔堵在小区门口,闪光灯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