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很聪明？"林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齐悦感到陌生，"女人就爱吃这套，我只是投其所好。如果不是你太较真，我们本可以继续愉快地相处下去。"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齐悦的怒火："愉快地相处？像你和那些不知情的女孩们一样？你利用别人的真心满足自己的虚荣，这就是你的'愉快'？"
林嘉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游戏结束了。"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居然还能保持风度，"感谢你的生日派对，很精彩。"
他转身要走，却被苏雯拦住："等等，还有最后一个小节目。"
苏雯按下遥控器，包厢的电视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正在直播的社交媒体页面——是林嘉公司的官方账号，正在直播年会。
"我朋友在那边工作，"苏雯甜甜地解释，"听说他们正在玩'随机抽奖'，中奖者的手机会被投屏到大屏幕上..."
林嘉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扑向苏雯想抢遥控器，但为时已晚——直播画面中，主持人大声宣布："恭喜林嘉获得我们的神秘大奖！让我们看看他的手机相册有什么有趣的内容！"
接下来的画面让包厢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林嘉的手机相册里，整齐分类着与不同女性的合照，每个文件夹都用名字和日期标注，像一份精心维护的"战利品"收藏。
最讽刺的是，所有照片中，林嘉都穿着同一件白衬衫，摆着几乎相同的姿势，仿佛在完成某种标准化的拍照流程。
直播现场一片哗然，画面很快被切断，但已经足够了。林嘉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看来你的'完美男友'人设崩塌了。"齐悦轻声说，"不知道你的老板会怎么看待一个把感情当游戏，还留下这么多'证据'的员工？"
林嘉终于崩溃了："你毁了我！"
"不，"齐悦摇头，"是你自己毁了自己。我只是让真相大白。"
林嘉夺门而出，包厢里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掌声。同学们围上来安慰齐悦，称赞她的勇气。但齐悦却感到一种奇怪的空虚——报复的快感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疲惫和失落。
她走出包厢，站在走廊的窗前。夜色已深，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三个月的感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却不过是别人剧本中的一个角色。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雯发来的消息："你还好吗？"
齐悦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我很好。只是需要时间重新开始。"
她删除了手机里所有与林嘉有关的照片和聊天记录，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后退，就像那段虚假的感情，终将成为过去。
4 报复之后
同学聚会结束后的第三天，齐悦坐在公寓的飘窗上，望着窗外的雨帘发呆。手机屏幕亮起，是苏雯发来的消息："林嘉辞职了，他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收到了五封来自不同女性的投诉信。"
齐悦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回了一个"嗯"字。她应该感到痛快才对——那个情感骗子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事实上，她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像是用力过猛后留下的虚脱感。
门铃响起，齐悦拖着脚步去开门。苏雯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袋外卖和一瓶红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