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没出门了，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苏雯径直走进厨房，熟练地找出餐具，"给你带了最爱的麻辣香锅。"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公寓里，齐悦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她机械地咀嚼着，听着苏雯兴奋地讲述林嘉如何在他们精心策划的"社死行动"后身败名裂。
"他前公司的人力总监是我表哥的同学，说林嘉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的，连离职证明都没敢要。"苏雯倒了两杯红酒，"你猜怎么着？他之前居然还同时交往着两个公司女同事，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
齐悦盯着杯中晃动的红色液体，突然问道："那些女孩...她们还好吗？"
苏雯愣了一下："什么？"
"那些被林嘉欺骗的女孩。"齐悦的声音很轻，"我们公开那些聊天记录的时候，她们是什么反应？"
苏雯的表情变得复杂："有个女孩当场哭了，听说她和林嘉交往了一年多，还以为自己快要结婚了。"她顿了顿，"不过悦悦，这不是你的错。她们迟早会发现的，你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齐悦摇摇头："我不是在自责。我只是..."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那种感觉——像是用力撕开一道伤口，却发现里面早已化脓。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齐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是齐悦吗？"一个女声问道，"我是小雨，上次聚会..."
"我记得你。"齐悦打断她，"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和几个被林嘉骗过的女孩建了个群...我们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还会被他蒙在鼓里很久。"
齐悦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听着小雨讲述林嘉如何用同样的套路欺骗她们——带她们去同样的餐厅，送同样的礼物，说同样的情话。每个细节都像一把小刀，再次划开她的伤口。
挂断电话后，齐悦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苏雯，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林嘉发个感谢信？他让我们这么多素不相识的女孩成了朋友。"
苏雯担忧地看着她："悦悦，你需要发泄就发泄出来，别这样。"
"我没事。"齐悦站起身，走到窗前，"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会那么容易上当？明明那些情话那么假，套路那么明显..."
"因为他给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苏雯走到她身边，"女人都喜欢被珍视的感觉，而林嘉这样的男人太懂得如何表演这种珍视了。"
雨停了，窗外的城市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齐悦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三个月的感情，一周的报复计划，三天的舆论发酵——她用尽全力撕开的真相，却只换来一片虚无。
"我要去旅行。"她突然说，"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苏雯没有反对："需要我陪你吗？"
齐悦摇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5 偶遇与转机
云南大理的客栈里，齐悦坐在天台上，望着远处的苍山发呆。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漫无目的地在古城里游荡。
手机里堆满了未读消息——同事的关心，家人的询问，还有那些被林嘉欺骗的女孩们发来的感谢。齐悦一条都没回。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别人，那个在众人面前勇敢揭穿骗局的女孩，其实每晚都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