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跑向那间只有五平米、由杂物间改成的卧室。
身后传来婆婆更加尖厉的叫骂：“还敢甩脸子！有本事别吃我家的饭！扫把星！”
林晚冲进狭小的房间，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外面餐厅里的谈笑声又响起来了，他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着晚餐。
没有人来叫她，没有人关心她吃没吃饭。
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把自己蜷缩在墙角，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哭泣。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这个家的一点认可？为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能归咎于她？
就在她哭得浑身发抖时，一个清晰的、机械般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巨大恶意能量，“功德转换系统”激活。本系统遵循“善恶有报，即时反馈”原则。】
林晚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系统加载中……加载完毕。恶意来源分析：王金花（婆婆）、张狂（小叔子）、张莉（小姑子）、张伟（丈夫）。恶意类型：人格侮辱、命运诅咒。】
“谁？谁在说话？”林晚颤抖着问，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林晚。接下来，您受到的恶意言语攻击将转化为实质性的“霉运”返还给施恶者。您收到的善意将会百倍回报给施善者。祝您使用愉快。】
声音消失了，无论林晚怎么在心里呼唤，都没有再回应。
窗外，夜色渐深。餐厅里的喧闹已经平息，碗筷碰撞声表明晚餐结束了。
林晚擦干眼泪，慢慢地站起来。她不确定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蔓延——那不是希望，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期待。
她轻轻打开房门一条缝，看见张狂正骂骂咧咧地走向卫生间：“妈的，手机突然没信号了，游戏输惨了，真是见鬼！”
那一刻，林晚莫名地觉得，也许她的命运，从今天起真的要改变了。
2
清晨的阳光透过杂物间那窄小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块苍白的光斑。林晚几乎一夜未眠，那个诡异的“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跟单曲循环似的。
“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吗？”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自言自语。
门外传来婆婆王金花熟悉的吆喝：“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饭？等着我伺候你呢？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啊？”
条件反射般，林晚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多年形成的习惯让她无法无视这个命令，即使内心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匆匆洗漱后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餐。粥在锅里咕嘟冒泡，她熟练地切着咸菜，心里却还在琢磨昨晚的事。
“功德转换系统……恶意返还……这怎么可能？”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相信这种事。
“挡路的瘟猪，早饭怎么还没好？饿死我了！”
小叔子张狂打着哈欠晃进厨房，头发乱蓬蓬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看都没看林晚一眼，像往常一样随口辱骂。
若是平时，林晚只会低头忍下，但今天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然回了一句：“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会儿，催命啊。”
张狂显然没料到她会回嘴，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哟，长本事了？还敢顶嘴？说你瘟猪冤枉你了？看看你这张丧气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