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咯血死在出租屋那晚,电视正播丈夫陆恒的慈善颁奖礼。
闺蜜“失手”打翻药盒,假药标签暴露他二十年投毒阴谋。
录音笔遗嘱嘶响:“等她咽气,沈氏股份全归我…”
重生回他逼签股权转让书当天,我笑着泼红酒毁约,摸向书房暗格——这次,定要他用瘫痪脊梁垫我重生路!
出租屋窗户破了洞,冷风裹着雪粒子往里灌。
我蜷在发霉的被子里,每一次咳嗽都扯着肺管子疼。
血沫溅在洗得发硬的枕巾上,像开败的梅花。
电视屏幕闪着光,陆恒站在慈善晚宴的红毯中央,西装笔挺。
主持人把话筒递过去:“陆总连续三年捐建希望小学,真是企业家楷模!”
他笑得温文尔雅,镜头特写推到他领口的钻石袖扣——那是我卖了我妈最后一只玉镯子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门锁咔哒一响,温雅提着果篮进来。
羊绒大衣簇新,脖子上那圈貂毛油光水滑。
“静初姐,我带孩子来看看你。”
她把小女孩往前推,“茵茵,叫沈阿姨。”
小姑娘往后缩,眼睛盯着我床头的夹竹桃。
那花开得蔫耷耷的,叶子落了大半在掉漆的床头柜上。
“怕什么呀?”
温雅笑着戳女儿额头,“沈阿姨最疼小孩了,要不是……”
她突然捂住嘴,眼圈说红就红,“瞧我这嘴!静初姐你别往心里去,恒哥说你这是命里该着的……”
我喉咙里又泛起腥甜。
温雅抽了张纸巾要给我擦嘴角,镶着水钻的指甲刮过我干裂的嘴皮。
“要我说啊,当年你非逼着恒哥娶你,害得他和初恋分手那会儿,就该想到有今天……”
床头那盆夹竹桃突然晃了一下。
温雅还在絮叨:“恒哥到底心软,还说等你走了就把葬礼办风光点。我就不一样了,今早还劝他呢,这种遭瘟的老房子租什么租,早点拔管送火葬场多干净……”
风猛地撞开破窗,夹竹桃连盆带土砸在地上。
瓷片四分五裂,黑泥里露出半截塑料壳。
温雅尖叫着跳开,貂毛领子沾了泥点。
“要死啊这破花!恒哥送你的晦气玩意儿早该扔了……”
她扯着女儿往外退,高跟鞋踩过那摊狼藉,“医药费放桌上了啊,恒哥说看你可怜多给了两千!”
铁门哐当合拢。
我滚下床,指甲抠进泥里扒拉出那个塑料盒。
是二十年前的老式录音笔,电池槽已经锈穿了。
指尖碰到开关的刹那,电流刺啦窜过,陆恒的声音混着杂音响起来: “……遗嘱咬死是肺癌晚期自然死亡……对,让老张把氯胺酮购买记录清干净……放心,她爹留下的股份转完后,疗养院那边随时能‘病逝’……”
录音里响起打火机开合的脆响,温雅的娇笑粘腻地缠上来:“死鬼,沈家祖宅真归我?她知道了怕要气活过来……”
“气?”
陆恒轻笑,“让她爬都爬不回沈家大门——就像当年她爸脑溢血倒公司门口那样。”
我攥着那截塑料壳,胸口裂开似的疼。
这些年堵在喉咙里的疑团全炸开了:我爸倒在公司旋转门前的监控偏偏坏了,陆恒接手后核心团队集体辞职,每次备孕前他端来的那碗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