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来，就要动手。黑豹也皱着眉走过来，觉得这字确实有点“怪”。
然而，就在黄毛举起手的瞬间，他手臂上那个新鲜的“忠”字，突然毫无征兆地泛起一层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光，一股灼热感瞬间穿透皮肤！
“啊！”黄毛惨叫一声，感觉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整条胳膊都酸麻无力，举起的拳头软软垂下。更诡异的是，他心里同时猛地窜起一股对黑豹极其强烈的、近乎恐惧的敬畏感，差点当场跪下表忠心。
“豹……豹哥……我……”黄毛语无伦次，又是惊骇又是莫名地想表达忠诚，表情扭曲极了。
黑豹和其他小弟都愣住了，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黄毛反应奇怪。
黑豹到底是见过些风浪的，他眯起眼，再次看向一直沉默收拾工具的凌皓。这次，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审视和惊疑。
3 豹哥，纹个啥？能保命的那种！
黑豹挥挥手，让还在懵逼和莫名“忠诚”中的黄毛和其他小弟滚远点。他拉过凌皓那张唯一的破凳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一双虎目死死盯住凌皓。
“小子，刚才那怎么回事？”黑豹压低了声音，带着威胁，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黄毛崽子虽然废物，但还不至于演这出。你搞了什么鬼？”
凌皓擦着纹身机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黑豹。他知道，瞒不过去，也没想一直瞒。他需要机会，需要资源，需要不再被人随意践踏。而眼前这个人，或许能成为他的第一块跳板，尽管危险。
“没什么，”凌皓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好好说过话，“只是‘忠’字，就该有点‘忠’的样子。”
黑豹瞳孔一缩：“说人话！”
凌皓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我纹的东西，会有点特别的效果。信不信由你。”
若是十分钟前，黑豹绝对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骂他神棍。但刚才黄毛那诡异反应还历历在目。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有时候更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特别的效果？”黑豹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比如？”
“比如，纹个虎，可能让你气势更凶；纹个关公，可能让你更讲义气；纹个钟馗，或许能……避点邪。”凌皓说得模糊，但他眼神里的平静和笃定，却让黑豹心里信了七八分。
黑豹最近正被对头追杀，差点丢了命，手下也折了几个，正是疑神疑鬼、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他猛地抓住凌皓的胳膊：“能保命的那种呢？能不能纹个能防弹的？！”
问出这话，黑豹自己都觉得荒谬。但凌皓的回答让他浑身一震。
凌皓看了一眼黑豹满是旧纹身的手臂，淡淡道：“可以试试。纹个玄龟，或许能挡点灾。不过……”
“不过什么？”黑豹急问。
“代价不小。”凌皓目光扫过黑豹的金链子和名表，“我的纹身，很贵。”
黑豹一听，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凌皓的肩膀（拍得凌皓一个踉跄）：“钱？老子有的是钱！只要真有用，多少钱都行！赶紧的，就给老子纹那个龟！现在就纹！”
4 刀劈不进，枪打不穿？
凌皓没有立刻动手。他让黑豹先去彻底清洗身体，戒酒戒荤三天，以示“虔诚”。这套说辞让黑豹更是觉得高深莫测，乖乖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