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心里冷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他溜到窗根底下,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准是在藏赃物。突然,身体里那股热流又窜上来,眼前竟闪过刘太监往床下塞东西的画面!'嘿,这力量还能这么用?'萧尘乐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故意扯着嗓子喊:'走水啦!西偏殿走水啦!'霎时宫里乱成一团,侍卫们咚咚咚跑过去。刘太监慌慌张张开门探头,萧尘趁机猫进他隔壁空屋,掏出怀里那张带血的密令,撕下大皇子私印那块,塞进刘太监门缝底下。
'完美!'萧尘龇牙一笑,躲回暗处等着看好戏。果然,巡逻队长带着人搜过来:'都给老子仔细搜!刚才有刺客!'刘太监门缝里那带血的绢布太扎眼,立马被逮个正着。
'这、这不是我的!'刘太监脸都白了,肥肉直颤。队长一脚踹开门,从床底下摸出金步摇和玉簪子:'好哇!还敢偷贵妃的东西!'刘太监扑通跪地:'冤枉啊!是有人陷害——'话没说完,萧尘暗中弹了粒石子儿,正中他后颈。刘太监'嗷'一嗓子,竟脱口而出:'是大皇子让我克扣六皇子饭食的!'
全场寂静。队长脸色大变:'胡说八道!'可刘太监像中了邪似的,把大皇子怎么指使他虐待六皇子、今晚怎么派刺客的事全抖落出来,边说边抽自己嘴巴子——自然是萧尘用那神秘力量搞的鬼。'痛快!'萧尘蹲在房梁上咧嘴笑,看那肥猪把自己抽成猪头。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啸。萧尘心头一紧——是皇家暗卫的信号!他娘的,动静闹太大了。只见几个黑影嗖嗖掠过房顶,直朝冷宫方向去。刘太监被押走时还在鬼哭狼嚎:'有鬼啊!六皇子变成鬼回来索命了!'
萧尘缩在阴影里,心跳如鼓。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他摸着脸颊的伤疤,十年了,头一回觉着雨水的凉意这么舒坦。'第一个。'他喃喃自语,可手里那把短刀越攥越紧。远处灯火通明,大皇子殿里人影晃动,准是听到风声了。
'来吧,狗杂种们。'萧尘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咧嘴笑得狰狞,'好戏才刚开场呢。'他转身融进夜色,像匹饿狼,朝着下一个猎物摸去。宫墙深处,谁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4 兄弟之谋
雨点子砸在琉璃瓦上噼啪响,萧尘缩在二皇子书房外的槐树杈上,活像只淋透的野猫。他娘的,这身刚从侍卫身上扒来的衣裳又重又湿,绷得他伤口生疼。'狗日的萧宏,倒会享受。'他盯着书房里通明的烛火,牙根咬得发酸——十年前就是在这儿,他亲眼看见大皇兄和二皇兄把玉玺塞进他枕头底下。
'吱呀'一声,书房门突然开了条缝。萧尘浑身一紧,险些从树上滑下去。只见二皇子萧烈鬼头鬼脑探出半个身子,朝外边张望两眼,又缩回去压着嗓子喊:'大哥,巡逻的走了!'
嘿!俩杂碎都在?萧尘乐得差点笑出声。他悄摸溜下树,猫着腰贴到窗根底下,手指蘸了口水捅破窗纸——烛光里,大皇子萧宏正撅着屁股在博古架底下掏啥东西,二皇子在旁边急得直搓手。
'快点啊哥!父皇宫里传来消息,那老不死的又咳血了,怕是撑不过这个月!'萧烈这话像记闷雷砸在萧尘心口。父皇病重?他攥紧的拳头直发抖,指甲掐进旧伤里渗出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