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十万一杯，快乐预售
李维的办公室坐落在这座城市最顶级的写字楼顶层，视野开阔，装修奢华。
陆沉坐在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沙发上，听着李维的计划。
“悲伤缓解，只是最低层次的需求。”李维手指敲着桌面，眼神灼灼，“人们真正愿意付出天价购买的，是正面情绪，是极致体验！快乐、兴奋、自信、甚至是爱……你能做到吗？”
陆沉沉吟片刻，家传古谱的内容在脑中闪过：“可以尝试，但需要时间，而且……味道不会变好。”
“味道不重要！”李维猛地一挥手，“重要的是效果！独一无二的效果！我们要卖的不是酒精，是情绪！是体验！”
他越说越激动：“想想看，那些压力巨大的富豪、追求刺激的明星、需要灵感的艺术家……他们会为了一杯真正的‘快乐’付出什么？十万？一百万？”
他盯着陆沉：“我给你提供场地、资源，你需要什么材料，哪怕再稀有，我都给你弄来。我们合作，利润你七我三。”
陆沉心动了。这不仅解决了他的生计问题，更重要的是，李维能提供他实验那些家传情绪酒方所需的一切昂贵材料。
“好。”陆沉点头。
几天后，一家名为“心境”的极度隐秘的会员制酒吧，在都市传说中悄然诞生。没有招牌，只有一扇不起眼的黑色铁门。李维利用他的人脉，只向最顶级的客户群发放了极其有限的邀请。
陆沉则在阁楼里日夜不休地试验“快乐酒”。古谱记载模糊，他失败了无数次，浪费了无数珍稀原料，调出的东西要么无效，要么效果诡异——比如让人狂笑不止三小时停不下来，或者产生自己是一只企鹅的幻觉。
直到某个凌晨，当他将一滴无意中用月光和某种罕见花卉精油处理过的金酒加入混合液时，那杯浑浊的液体突然泛起了一层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流光，虽然转瞬即逝，但陆沉捕捉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滴。
味道依旧难以形容的古怪，像甜腻的糖浆混着辛辣的胡椒。
但下一秒，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涌起，驱散了连日的疲惫和阴郁，让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成功了！虽然只是雏形，但方向对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李维。
第一次“心境”酒吧内部品鉴会，只邀请了五个人。非富即贵，且都带着怀疑的态度。
陆沉将五杯卖相依旧堪忧的“快乐酒”放在他们面前。
“十万一杯，效果持续约两小时。味道……很差，请有心理准备。”陆沉面无表情地介绍。
一个戴着硕大宝石戒指的女人嗤笑一声：“十万一杯的尿？小子，你最好真有点东西。”她率先端起杯子，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硬着头皮喝下。
瞬间，龇牙咧嘴、干呕声四起。
“这什么鬼东西！” “我的舌头！它是不是烂掉了！”
但抱怨声很快弱了下去。
第一个喝下的女人，脸上的痛苦和轻蔑突然凝固，然后像冰雪一样融化开来。一种极度愉悦、放松的表情浮现出来，她毫无征兆地“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而真诚。
“天呐……感觉……好奇妙……”她眯着眼，像一只餍足的猫，“像是……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打滚……什么都不用想……好轻松……好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