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响起。女孩的手臂异变成锋利的骨刃，轻松切开了电网。她站起来，周身散发着幽绿的光芒，长发无风自动。无人机立即开火，但她快得只剩一道残影，骨刃划出凌厉的弧线，三架无人机瞬间爆成火球。
爆炸声过后，废墟重归寂静。女孩身上的异变缓缓消退，软软倒在地上。李浩挣扎着爬过去，发现她又变回那个虚弱的人类少女，只是嘴角还沾着些许机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摸出半支止痛剂扎进大腿。视线落在女孩安静的面容上，突然注意到她颈后有个小小的条形码纹身：TQ-07。
远处又传来无人机引擎声，比之前更加密集。李浩咬咬牙，背起昏迷的女孩钻进地下通道。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女孩的心跳异常有力，仿佛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丫头，'他喘着气在迷宫般的通道里穿行，'咱们这回可惹上大麻烦了。'
通道尽头传来脚步声，李浩猛地停下，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摸向腰间的自制手枪，却发现女孩不知何时醒了，正用那双发着微光的眼睛凝视着黑暗。她的手指微微弯曲，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锐...
2 萌生的羁绊
地下通道的霉味混着铁锈气直往鼻子里钻，李浩背着小雅在黑暗中踉跄前行。身后远处传来侦察队皮靴踏过积水的回响，还有断断续续的无线电杂音。
'这边搜过了，没有热源信号。'一个粗哑的男声在通道里回荡。
李浩屏住呼吸，侧身挤进一道混凝土裂缝。怀中的小雅轻轻颤抖着，发烫的额头贴着他的脖颈。他能感觉到那绿血正在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奇怪的温热感。
'妈的，这鬼地方跟迷宫似的。'另一个声音抱怨道，'为个实验体至于么？'
'少废话，7号价值够买下半个避难区。头儿说了，活的加倍赏金。'
脚步声渐远，李浩这才松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眼小雅，女孩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绿光，像极了旧时代描述的猫科动物。
'丫头，咱们得换个地方。'他压低声音，'这儿不安全了。'
小雅没说话，只是用冰凉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
***
新的藏身处是个废弃的地铁检修室，铁门上还有斑驳的'禁止入内'字样。李浩用捡来的铁棍撬开门锁，里面堆满了生锈的工具和零件，但至少干燥通风。
'暂时就在这儿歇脚吧。'他抹了把汗，把小雅轻轻放在铺了旧工作服的地面上。
女孩的伤口还在渗着绿血，李浩翻出最后一点消毒粉，犹豫了一下。'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啊。'
粉末洒上去的瞬间，小雅身体猛地一颤。但令人惊讶的是，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嫩肉蠕动着覆盖创面，只留下淡淡的绿色痕迹。
'老天...'李浩瞪大眼睛，这恢复能力简直匪夷所思。
小雅似乎也很惊讶，用手指轻轻触碰正在愈合的伤口。她抬头看向李浩，眼睛里带着询问的神色。
'你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李浩喃喃自语，顺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女孩像只被抚摸的猫儿似的眯起眼睛，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