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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李浩开始教小雅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看好了，这样拧开水阀。'他示范着从老旧管道里取水，'废土上的水都得煮过才能喝。'
小雅学得很认真，但手指总是不太协调。有次打翻了水罐，她吓得缩成一团，以为会挨骂。
'没事没事。'李浩赶紧蹲下身，'慢慢来，我以前比你还笨呢。'
他永远忘不了小雅当时的神情——那双绿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被乌云遮了太久的星星突然亮了起来。
夜晚是最难熬的。地铁隧道里回荡着变异鼠的嘶叫，远处不时传来爆炸声。小雅总是缩在角落发抖，李浩就把她揽进怀里，哼着妹妹以前爱听的儿歌。
'睡吧丫头，有我呢。'他感觉到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稳，温热的身躯信任地依偎着他。某种陌生的情愫在心底滋生，既像兄长对妹妹的疼爱，又掺杂着更复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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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总是不期而至。
那天天还没亮，无人机的嗡鸣声就把李浩惊醒了。他扒通风口的缝隙往外看，至少五六架侦察机正在低空扫描。
'该死...'他连忙摇醒小雅，'咱们得走了。'
女孩瞬间清醒，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竖线。她利落地帮李浩收拾物资，动作比前几天熟练多了。
这样的逃亡发生了三次。每次刚安顿下来，追兵就跟闻到味似的扑来。他们的藏身之处越来越偏僻，物资也越来越少。
有次小雅发高烧，浑身烫得吓人。李浩冒险去了趟黑市，用最后一块能源块换了退烧药。回来时正撞上巡逻队，他躲在垃圾箱后面整整两小时，直到腿都麻了。
'傻丫头，吃药了。'他托起小雅的头，把药片碾碎混进水里。女孩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腕，嘴唇擦过他的指尖。李浩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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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平静的那个下午，他们躲在一个废弃的图书馆里。小雅对一本破旧的图画书产生了兴趣，指着上面的字母看向李浩。
'这是...猫。'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小时候我妹妹也喜欢这个。'
小雅学得很快，不到半天就认会了十几个字。她兴奋地指着书上的'家'字，又指指李浩和自己。
'想有个家？'李浩鼻子有点发酸，'等风声过去了，咱们找个好地方。'
女孩用力点头，悄悄把手指塞进他的掌心。她的指尖不再那么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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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总在最美的时候来临。
那晚小雅睡得很不安稳，浑身滚烫。李浩用湿布给她擦汗时，发现她皮肤下隐隐透出绿光。
'丫头？醒醒！'他轻轻拍着她的脸。
小雅突然睁开眼，瞳孔完全变成了翡翠色的竖瞳。她无意识地抬起手，一道绿光从指尖迸射而出，击穿了天花板。混凝土碎块哗啦啦地落下。
'糟了！'李浩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快停下！'
但已经晚了。远处立刻响起警报声，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无人机的嗡鸣由远及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密集。
小雅终于清醒过来，害怕地看着自己的手。李浩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