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太大了。」
「没有时间了。」沈清晏打断我，「峰会就在三天后。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顾衍之在一旁也开了口：「安保这边我来搞定。我可以安排人，在会诊期间，故意制造一些小的电力故障，让安保系统出现短暂的混乱。这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
行动时间，定在后天晚上九点。
那晚，我看着沈清晏，她也正看着我。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林舟，」她突然开口，「等一切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愣了一下。
「没想过。」
「我姐姐的墓地，在西山。我想去看看她。」
我说的是实话。
扳倒何为章，为姐姐复仇，是我这三年来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至于之后，我一片茫然。
沈清晏沉默了。
良久，她才轻声说：「好。我陪你一起去。」
11.
行动当晚，一切都像计划好的一样。
晚上九点，心外科的紧急会诊准时开始。
我和顾衍之安排好的技术人员，守在医院的监控室外。
九点十五分，沈清晏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出来了。」
几乎是同时，住院部三楼的走廊尽头，突然冒出了一阵浓烟，触发了火警警报。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
安保人员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监控室里也一阵手忙脚乱。
我们的技术人员趁机潜入，迅速接管了服务器的控制权限。
「搞定！开始破解防火墙！」
耳机里传来技术人员兴奋的声音。
我则按照计划，直奔何为章在行政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锁是电子的，顾衍之早就搞定了权限。
我顺利进入，直奔他的电脑。
开机，输入密码。
沈清晏给我的第一道密码，正确。
第二道，指纹。我用了提前准备好的高仿指纹膜，也顺利通过。
第三道，动态口令。
我立刻联系沈清晏。
「口令。」
电话那头，沈清晏的声音有些喘。
「他起了疑心，正准备回去。我把他引到了消防通道，你还有三分钟。」
她飞快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我输入，正确！
电脑桌面弹了出来。
我迅速插入U盘，开始拷贝一个被他命名为「私人资料」的加密文件夹。
进度条在缓慢地前进。
百分之十……
百分之三十……
耳机里传来技术人员的声音：「防火墙攻破！正在下载原始数据！」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百分之七十……
百分之九十……
就在进度条即将走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踹开了。
何为章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
他看着我，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疯狂的笑意。
「林总，你果然来了。」
我心里一沉。
中计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紧急会诊，这是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清晏呢？」我盯着他，冷冷地问。
「她？」何为章笑了，「她当然是在她该在的地方。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总要受到点惩罚。」
我的心瞬间被揪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