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租来的豪华游艇，在公海进行非法走私交易。
买家登船时，我假装热情招待，却暗中将定位器塞进他的口袋。
当海警快艇包围我们时，我拔枪指向买家：“对不起，我是卧底。”
买家突然大笑：“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卧底？”
笼子里被走私的穿山甲突然撞开笼门，扑向真正的幕后黑手。
暴雨中，幕后黑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公海没有法律，只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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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腥的海风卷着浪沫，狠狠抽打在“海风号”船舷上。我站在驾驶舱里，掌心贴着昂贵的胡桃木舵轮，冰凉滑腻的触感像某种冷血动物。窗外，墨蓝色的海水翻滚着，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模糊的地平线，那里是公海，一个法律被距离和波涛稀释得近乎虚无的地方。
租下这艘价值千万的豪华游艇时，我签下的名字是“陈默”。一个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消失的名字，配着一张同样毫无记忆点的脸。此刻，它正载着我，驶向一场精心策划的非法交易。
船舱里弥漫着香槟和高级雪茄的甜腻气息。我靠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杯壁。杯中的香槟气泡细密地上升、破裂，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嘶嘶声。对面，一个穿着花哨夏威夷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他上次在加勒比海“搞定”的大生意。他叫“豪哥”，我的买家，或者说，我今晚要钓上来的鱼。
“老弟，放一百个心！”豪哥拍着胸脯，震得衬衫上的椰子树图案直晃，“我豪哥在道上混了十几年，信誉就是招牌！货呢？让我开开眼？”
我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贪婪和紧张的笑容，放下酒杯：“豪哥别急，规矩嘛，钱到位，货自然到位。公海嘛，安全第一。”
豪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被雪茄熏黄的牙，从脚边拎起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箱，“啪嗒”一声打开。一沓沓崭新的美钞，整齐地码放着，在船舱顶灯下泛着诱人的油光。他随手抓起一沓，像扇扇子一样抖了抖，钞票特有的油墨味瞬间盖过了香槟的甜腻。
“喏，诚意！验验？”
我站起身，走到箱子旁，蹲下，手指捻过那厚实的边缘。钞票的触感冰冷而真实。我抬起头，笑容更盛，带着点谄媚：“豪哥爽快！货在底舱，跟我来。”
我引着他走向通往底舱的狭窄舷梯。光线骤然变暗，只有头顶几盏昏黄的防水灯投下摇晃的光斑。海风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和船体与海浪撞击的闷响。豪哥走在我前面，略显笨拙地扶着扶手。就在他侧身挤过一道低矮门框的瞬间，我身体微不可察地前倾，右手极其自然地在他鼓囊囊的后裤袋边缘轻轻一蹭。
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金属片，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定位器，激活。
底舱的空气更加浑浊，混合着机油、海水的咸腥，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活物的骚动气息。角落里，一个用黑色帆布半遮半掩的大铁笼，正微微摇晃着。笼子里，一团蜷缩着的、覆盖着瓦砾般坚硬鳞甲的生物动了动，发出几声细弱而焦躁的“唧唧”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亮起，警惕地扫视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