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这家公司没有任何实际生产业务，就是一个空壳。但每个月，都有大量的资金流水。」
「我怀疑，」孟菲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这是一个洗钱和制造假冒伪劣产品的链条。
顾孟廷的弟弟负责用空壳公司，从某些见不得光的渠道，低价采购工业原料，甚至是违禁品，然后再高价卖给顾孟廷这些保健品公司，加工成成品，卖给消费者。」
听完孟菲的话，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我原本以为，顾孟廷只是个无良奸商。
没想到，他背后藏着的，是一个如此庞大的黑色产业链。
「夕夕，这水太深了，你已经拿到赔偿金，顺利脱身了，就不要再管了，好吗？」孟菲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明白。」我轻声说。
挂了电话，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管？怎么可能不管。
那些被骗的老人里，就有我远在老家的奶奶。
她曾经瞒着我们，花了毕生积蓄，买了一堆像“康源盛世”卖的这种，号称能治好她高血压的“神药”。
结果，钱花光了，病却越来越重。
顾孟廷，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9.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急着找工作。
我租了一间离“博瑞生物”所在的工业区不远的单身公寓，每天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在附近闲逛。
那个工业区很破旧，大多是些小作坊和仓库。
“博瑞生物”的注册地址，是一栋三层高的旧楼，外墙斑驳，窗户上积了厚厚的灰。
一楼是卷帘门，常年紧闭。
楼上似乎也没人办公。
我观察了整整一个星期。
这栋楼白天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到了深夜，才会有几辆没有牌照的货车，悄无声息地开进去。
然后卷帘门迅速拉下，等天快亮的时候，货车再悄悄开走。
整个过程，训练有素，鬼鬼祟祟。
我用长焦镜头，拍下了那些货车的照片。
10.
接着，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工业废料处理和化学品采购的信息。
然后，我用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在一些行业论坛里，发布了一条求购信息。
「高价求购一批工业级明胶和硬脂酸镁，要求纯度高，价格可谈，量大优先。」
工业级明胶，是制作胶囊外壳的廉价替代品，含有大量的重金属，对人体有害。
硬脂酸镁，则常被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