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凤凰男图我家产,反被我连根拔起
大婚前夜,陆洲遣人送来密信约我见面。
「阿衡,成婚后,纳征之礼跟你母家的嫁妆,能不能都归我陆府账房管?」
我勾了勾嘴角。
区区十万两雪花银,对我家来说,真不算什么。
「成亲后,可愿入住陆府东苑,晨昏定省,侍奉双亲?」
呵,孝顺长辈?也不是不行。
陆洲见我应得爽利,欣喜若狂,又追加一句:「娘子,我心悦你!不如咱们今夜就拜堂,省得明日麻烦?」
我吹灭了手里的灯,只留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发亮:「不行,我现在不想和你成亲了。」 1 陆洲曾是我最忠的奴。
书院三年,他为我亲手研墨五匣松烟,夏日穿林越岭采晨露煎茶,冬夜跪地暖手为我调制安神香。
连我月事什么时候来,他都知道,还能提前备好温汤红糖。
我们顺理成章定下婚约,是书院人人称颂的一对佳偶。
出师后,他为我在宫宴上代饮毒酒,险些丧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故对他所求我都一一应承。
他也从不违逆我的意愿,所有爱慕女子的书信都要给我过目。
唯有一点——总爱在人前靠近我,就像要世人都知我乃他所有。
可我心知,那是他出身寒门,心虚难安。
陆洲祖上三代耕田,靠族中资助才得入书院。
虽如今科举高中,授了六品官职,可家中无田无宅,连聘礼,还是我父亲垫付。
我家虽非皇亲,却也是三朝老臣,良田千顷,商铺遍布十二州。
这些年,家中老仆常道:“陆大人怕是图小姐家财。”
我只一笑:怎会?那可是陆洲。他最懂分寸。
于是婚事顺于是,纳采问名皆成礼。
他父母对我极尽恭敬,日日称小姐贤淑。
可自婚约定下后,或许因一路太过顺于是,或许因这十年伪装终是疲累——陆洲那藏不住的贪欲,终于露了端倪……
2
大婚前夜,我正敷着养颜粉,跟父母闲话家常,忽然有小厮来报,陆洲遣人送信。
我接过信笺,父亲母亲不动声色,只静静看着我。
信中字迹温润:「阿衡,明日便是吉日,我辗转难眠,可愿出来相聚片刻?」
我垂眸一笑,准备赴约解他相思之苦。
见面后,他仍如往昔般谦卑深情。
互诉衷肠后,他却提出:「阿衡,成婚后,纳征之礼跟你母家所赠千亩良田、三座庄子,可否交由家母掌管?」
我指尖一顿。
这是何意?
父亲为保我婚后无忧,特赐千亩永业田,外加三处庄院,皆立我名下。
这些产业,本应归我小家所有。
怎会轮到他母亲执掌?
约莫是他料我迟疑,又添一句:「年轻夫妻不知持家,易挥霍败产。家母代为保管,日后你我需用,随时可取。」
我心底嗤笑,这是在试我底线。
若我允,万亩田产尽归陆家;若我不允,他也只说一句提议而已。
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可惜——你陆洲曾卖身为奴,三生三世也挣不出一座庄子。
我从容应道:「区区千亩田,些许庄产,悉听尊便。」
话毕,我看着他,只静观其变。
他惊喜若狂:「那婚后可愿住陆府西院,晨昏定省?还有,舍弟年六岁,也可同住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