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要回他的正道了。
还是我亲手送回去的。
没想到，几年后我潜入武林盟看他，却被他堵在柴房里。他比小时候高了不少，眉眼长开了，成了江湖人追捧的岳大侠。
听说剑术练的格外的好。
他把我按在柴草堆上，呼吸滚烫：
「萦怀，你再偷偷摸摸来看我，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再后来，我们滚到了一张床上，到底是谁先勾的谁，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他的剑放在床头，月光照着他清俊的侧脸，好看的让人出神。
「我小时候比现在野多了」
我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忘啦？你还说要当我一辈子的小跟班。」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软下来：
「我不是凶你，是害怕。怕我赶不及，怕你出事。」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神医？」我踢了踢他的腰。
「没武功的日子，连欺负个小师妹都费劲。」
他捉住我的脚踝往怀里一带，我便跌进他怀里。
「再等等」
「等我把盟里那些老家伙安顿好。」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怕那些老家伙为老不尊，处理我这个小辈，可我偏不喜欢这种被人护着的滋味，就像当年在魔教，教主总说女子有几分姿色便够了，我便那些说这话的老家伙的胡子全拔了。
是夜窗外月光在床榻边投下一片朦胧银辉。帐幔轻垂，掩住了交叠的衣袍下摆。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上。
夜渐深，烛火终于燃尽最后一寸光晕。
帐外月华如水，帐内呼吸渐沉，唯有交缠的指尖，还带着未散的温度。
3
三天后我们出发前往望仙谷。
望仙谷的雾气缭绕。
谷主是个白胡子老头，看见岳栖云时眼睛亮了，看见我时也没多问，只拍着岳栖云的肩说：
「你小子，眼光还是这么野。」
我的伤恢复得不算慢。
每天泡在药桶里，谷主拿着银针往我身上扎，疼得我龇牙咧嘴。
岳栖云就坐在旁边看书，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眼里带着点笑意。
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这天药浴刚结束，我裹着外袍往他房间走，刚到门口，就看见个穿素白衣裙的姑娘扑在他怀里。
那姑娘腰细腿长，头发松松挽着，正是谷主的大弟子，江湖上有名的小医仙。
我挑了挑眉。这场景，有点眼熟。
还没等我开口，岳栖云已经皱着眉，抬手把人推了出去。小医仙没站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噗嗤。」我没忍住笑出声。
小医仙转过头，看见我时脸涨得通红，眼里又羞又恨，转身就跑了。
岳栖云走过来，伸手替我拢了拢衣襟：
「她突然扑过来，我没防备。」
「哦？」我故意拖长音。
「那她扑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他低头，在我耳边呵气：「忙着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注意。」
我伸手扯住他腰间的玉带，指尖故意在他腰侧摩挲，看他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却又被我拽着衣襟拉近，我踮脚咬了咬他耳垂，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现在，该专心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