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带我奶挂急诊，我奶没疯，我疯了。
主治医生竟是当年被我甩了的前男友，京圈有名的裴家太子爷。
他镜片后的目光一沉，嗓音哑得不像话：「哪边？是刺痛还是胀痛？别怕，给我看看。」
我尴尬地把身后抖成筛子的奶奶拽出来：「她头疼，亲奶奶。」
他僵在原地，白大褂下的手攥得死紧，良久，才哑着嗓子求我：「念念，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听话。」
01
午夜十二点的急诊大厅，冷气开得像不要钱的冰窖。
我攥着挂号单，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把它浸透。
身后，我奶奶捂着脑袋，哼哼唧唧，一声比一声可怜。
分诊台的护士喊：「37号，江念家属，乳腺外科一诊室。」
我一个激灵，差点把挂号单捏碎。
乳腺外科？我挂的是神经内科啊！
我冲过去，指着单子：「护士，是不是搞错了？我奶奶是头疼。」
护士姐姐眼皮都没抬，指了指电脑屏幕：「没错啊，你自己填的‘我奶奶头疼’，系统自动分的。」
我：「……」
这该死的输入法联想！
我正想解释，诊室的门开了，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下一位。」
这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
裴植。
那个被我甩了五年，如今已经是胸外科一把刀的裴家太子爷，我的前男友。
我下意识想拉着奶奶跑路。
可奶奶已经先我一步，捂着头冲了进去，嘴里还喊着：「医生救命，我头要炸了！」
我一闭眼，硬着头皮跟进去。
裴植穿着一身白大褂，金丝眼镜搭在挺直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邃。
他看到我，明显愣住了。
捏着病例本的手指，关节泛白。
但他很快恢复了专业医生的冷静，目光落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我胸前，眉头紧锁。
「哪里不舒服？」
他的嗓音比五年前更低沉，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静，却又莫名地有些沙哑。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往奶奶身后缩了缩：「我奶奶，她头疼。」
裴植的目光凝固了。
他沉默了几秒，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然后，他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是尖尖疼，无缘无故疼，还是衣服摩擦到疼？」
我彻底石化了。
奶奶还在旁边哎哟：「不是尖尖疼，是整个脑袋都疼啊医生！」
裴植：「……」
我终于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爆红，尴尬地把奶奶从身后拽到前面：「医生，你误会了，是我奶奶，亲奶奶，她脑袋疼。」
裴植的表情，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彩的画面。
震惊，错愕，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窘迫。
他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这位手术台上冷静到可怕的裴医生，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清了清嗓子，避开我的视线，开始专业地询问奶奶的病情。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恢复了那副精英医生的模样，心里却翻江倒海。
五年了，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检查完，他开了单子让奶奶去做CT。
支开奶奶后，诊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