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两个字像冰锥扎进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彻底碎了。这个家两个男人,显然都有家暴的底子。我一个女的,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逃跑的念头瞬间被掐灭,取而代之的是更绝望的想法——或许死了,才是解脱。
张军又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更显阴森:“还有,我爸要是有需求,你也得满足。”
我猛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别这么看着我。”
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毕竟他也花了一辈子积蓄。不过我跟他商量好了,我先享用。等你给我生了娃,再去服侍他。”
他凑近了些,烟味喷在我脸上,“你最好赶紧怀上,不然我不在家的时候,他能干出啥,我可保证不了。”
每一个字都像脏水,泼得我浑身冰凉。我绝望地闭上眼,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他掐灭烟头站起身,伸手就来扯我身上的红褂子。粗糙的手掌碰到皮肤的瞬间,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老实点!”
他低吼一声,蒲扇似的大手扬起来,“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眼前金星乱冒。
意识沉入黑暗前,我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骨头被勒得生疼的钝响···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件物件似的被锁在那间土坯房里。脚踝上套着条生锈的狗链子,铁链磨得皮肉发红,稍一挪动就发出“哗啦”的钝响。链子够长,刚好能让我够到桌角那两个馒头,和墙角一个豁口的瓦罐——那是我喝水的地方。吃喝拉撒全在这方寸之地,空气里总飘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尿骚气。
张军每天天不亮就出去,临走前必定把门锁死,钥匙在他裤腰带上叮当作响。我盯着那把锁,有时会想,他大概是怕他爹趁他不在闯进来。
起初我是怕死,后来是不甘。凭什么我的人生是这样的,要被这样困死在泥地里?就靠着这点说不清的念头,我愣是忍了下来。
张军每晚回来,一身酒气地扑上来时,我不再挣扎了。反抗只会招来更重的打,眼泪早在第一个星期就流干了,剩下的只有麻木的顺从。
日子在铁链的摩擦声里一天天熬着,我用指甲在墙上划下歪歪扭扭的刻痕,一天一道,数到第三十七道时,月经终究是没来。
那天晚上,张军刚解开裤带,我就哑着嗓子告诉他:“我好像……怀上了。”
他愣了愣,酒意醒了大半,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眼神从怀疑慢慢变成狂喜。“好!好得很!”
他在屋里踱了两圈,难得没碰我,“从明天起,你能出去透透气了,多晒晒太阳。总窝在屋里,对娃不好,到时候不好生。”
我没说话,只是垂下眼。可心里那点死灰,却因为“出去”两个字,悄悄泛了点火星。
第二天一早,张军果然打开了门锁。他蹲下来,把我脚踝上的狗链子换成了条更长的铁链,另一端牢牢扣在院门口的老石头上。铁链拖在地上,发出拖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