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白月光,顾琛让我吃了三年激素药。 我的身材走样,容貌尽毁,他却从不肯碰我一下。 直到白月光康复那天,他递给我离婚协议:“她需要静养,你搬出去。” 我笑着吞下阻断药,当着他的面撕碎协议。 “顾总,你大概不知道,这三年我吃的根本不是避孕药——” “而是骨髓移植阻断剂。”
1 药片真相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璀璨的光,空气中浮动着昂贵香水与喜悦交织的气息。今天是林薇薇的康复庆功宴。
而我,沈清,顾琛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像一抹不合时宜的灰影,缩在宴会最不起眼的角落。身上这条三年前买的礼裙,紧绷地勒着我已经走样的身躯,布料摩擦着粗糙暗沉的皮肤,提醒着我这三年吞下的那些“珍贵”药片都留下了什么。
顾琛揽着林薇薇的腰,穿梭在宾客间。他低头看她时,眉眼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绻缱。林薇薇穿着高定礼服,纤细优美,脖颈白皙得像天鹅,刚刚痊愈的脸色带着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红晕。他们是全场瞩目的璧人。
有人笑着打趣:“顾总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等到薇薇小姐康复,真是羡煞旁人。”
顾琛唇角微扬,目光掠过人群,落在我身上时,那点微末的笑意瞬间冻结,只剩下冰冷的警告和不耐烦。仿佛在责怪我玷污了这完美的场面。
我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这三年,为了给林薇薇“调养身体准备手术”,我吞下顾琛亲手递来的白色药片。他说,那是名医秘方,对薇薇的病有奇效。
药效的确很“奇”。我的体重不可控地飙升,皮肤变得敏感暗沉,月经紊乱,情绪起伏得像暴风雨里的海面。曾经也算纤细的身材肿胀不堪,镜子里的女人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和厌恶。
顾琛从未碰过我。新婚之夜,他接到林薇薇病危的电话匆匆离去,留下我和一室清冷。此后三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都带着新的药,冷漠地看着我服下,然后离开。偶尔,他会施舍般打量我一眼,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沈清,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那年林家伯母哭着上门,说只有我的骨髓配型和林薇薇完美匹配?就因为我那时傻得可怜,相信了顾琛承诺的“只是暂时委屈你,等她好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一片喧闹中,林薇薇端着酒杯,仪态万方地朝我走来。聚光灯似乎都跟着她移动。
“清清姐,谢谢你。”她声音柔美,眼底却藏着针尖似的得意,“这三年,真是辛苦你了。没有你‘无私奉献’,吃那些药帮我稳定病情,我也等不到手术这一天。”她特意加重了“无私奉献”四个字。
周围的赞美声更响了。
“顾太太真是深明大义。”
“是啊,为了薇薇,付出太多了。”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泛白。奉献?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奉献”的是什么。
林薇薇忽然“哎呀”一声,像是才注意到我的窘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清清姐,这条裙子……是几年前的旧款了吧?真是难为你了,穿着这么紧的裙子来参加宴会。也是,这三年为了帮我治病,琛哥哥的钱都花在我身上了,忽略你了,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