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楼洞口,还没来得及跟周时予说上一句话,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地撕裂了傍晚的宁静!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几乎是撞停在路边,车门甩开,陆沉舟冲了下来。
他头发有些乱,眼底布满红血丝,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的,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完全失了往日从容体面的模样。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骇人,像是要捏断我的骨头。
“沈杳!”他呼吸粗重,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愤怒和……恐慌?“你凭什么?!谁准你走的?谁准你拉黑我?你凭什么不要我了?!”
那声音嘶哑,破裂,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失控。
我疼得蹙眉,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陆总,放手。”
“跟我回去!”他像是根本没听见,另一只手也要上来抓我,“我知道你看见了,苏杳她……那都不是真的!你想要真的,我给你!跟我回去!”
他的状态不对劲,偏执得可怕。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周时予动了。
他猛地伸手,格开陆沉舟钳制我的动作,力道又狠又准。随即毫无预兆地一拳,直接砸在陆沉舟的颧骨上!
“砰”的一声闷响。
陆沉舟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错愕地捂住脸。
周时予把我轻轻往后一拉,护在了他身后。他甩了甩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陆沉舟,唇角勾着一抹冰冷又轻蔑的弧度。
“陆总,”他轻笑,声音在渐凉的夜风里清晰无比,“认错人了吧?”
“你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不是早就让你处理掉了吗?”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眼神在触及我的一瞬间,褪去了所有冰冷,变得深邃而温柔,甚至带着一种能溺毙人的宠溺和占有欲。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我刚才被陆沉舟攥得发红的手腕,动作珍重得像在擦拭什么绝世珍宝。
然后,他抬眼看向脸色煞白、如同被劈裂般的陆沉舟,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砸下去:
“现在躺在我怀里说怕疼的姑娘——”
“名字叫杳杳。”
陆沉舟捂着脸颊的手指缝隙里,渗出一丝殷红。他像是没感觉到疼,只是死死地盯着周时予揽在我肩头的手,那眼神像是要将那只手烧穿一个洞。
“你……叫她什么?”他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嘶哑,破碎,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颤。
周时予的笑意更深了些,指尖甚至在我肩头轻轻摩挲了一下,带着明目张胆的怜惜和占有。他没有看陆沉舟,目光始终落在我脸上,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语气却轻飘飘地砸向那个濒临崩溃的男人:“杳杳。耳朵不好使了?需要我再叫一遍给你听?”
“沈杳!”陆沉舟猛地转向我,眼底的红血丝几乎要爆开,“你让他这么叫你?你怎么敢?!那是——”
“那是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