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满门获罪,我从尚书府嫡女沦为教坊司预备奴。未婚夫当殿退婚,视我如蛇蝎。绝境之下,我扑到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脚下,哭着求他纳我为对食。他看我像看阴沟里的老鼠,却笑了:“允了。”人人都笑我攀附阉人不知廉耻,可大婚之夜,我看着他毫发无伤的身体,彻底傻眼。救命!这最疯批的反派,他竟然是个假太监!
正文:
1
诏狱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抄家的圣旨就砸了下来。
父亲站错队,满门获罪。我,昔日的尚书府嫡女沈知鸢,被两名禁军押着,走向金銮殿。
冰冷的地砖映出我苍白狼狈的脸,钗环尽失,一身囚服。
殿内,御史中丞陆谦出列,高举退婚书:“启奏陛下!犬子陆文彦与罪臣之女沈知鸢早有婚约,实乃年少无知。沈氏品行不端,不堪为我陆家妇,恳请陛下准奏!”
我猛地抬头,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的未婚夫,陆文彦。
他站在他爹身后,低着头,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准奏。”龙椅上的皇帝声音疲惫。
紧接着,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罪臣之女沈知鸢,充入教坊司,钦此!”
教坊司!那是女人的坟墓!
在禁军再次抓住我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不顾一切地扑了出去。
我的目标不是皇帝,而是站在百官最前列,那个身穿绯色飞鱼服的男人——司礼监掌印,九千岁,萧烬。
我重重摔在他面前,死死抱住他踩着云纹皂靴的大腿,嘶吼出唯一的生路:“求厂公垂怜,纳奴为对食!”
满朝文武,连同皇帝,全都惊呆了。
“疯了!”
“竟去攀附一个阉人!”
“沈崇一世清名,全毁了!”
我充耳不闻,只死死抱着那条腿,像是抱着唯一的浮木。
萧烬,这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权宦,终于垂下眼。
他的目光里没有温度,像在审视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他心里在想什么?沈崇那个老顽固的女儿,倒是有几分她爹没有的血性。与其送去教坊司,不如放在身边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猜不透,只能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更卑微,更无害。
许久,他嘴角勾起,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允了。”
两个字,如惊雷炸响。
龙椅上的小皇帝张了张嘴,一个字没敢说,只能摆手让内侍收回圣旨。
我赌赢了。
我踉跄地跟在那个高大阴沉的身影后,走出金銮殿。与陆文彦错身而过时,我看到他脸上震惊、鄙夷,还有一丝隐秘的嫉妒。
殿外,冷风吹过,我听见萧烬对身边的亲信低语:“去查查,沈崇的书房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心头一沉。
原来,他救我,从来不是心血来潮。
2
没有八抬大轿,一顶青布小轿从厂公府侧门抬了进去。
从今天起,我沈知鸢,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管家引我穿过回廊,去见府里的另一位主子——九千岁的义子,萧朗。
萧朗正坐在院中喂鱼,见我来了,他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神轻蔑。他忽然一笑,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在我走近时,手腕一斜。
“哎呀!”
整杯热茶全泼在我的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