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知鸢,在这座吃人的厂公府,终于挣得了第一块立足之地。
大婚之日到了。
没有宾客,没有喧嚣,府里只简单贴了几条红绸。
我心中窃喜,盘算着我的富婆大计:只要把萧烬这个活祖宗伺候好,等他百年之后,这泼天的富贵就全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亲手为他铺好那张巨大的床,每一个褶皱都抚平。然后,心满意足地在离主床三米远的窗边软榻上,铺开了自己的被褥。
界限感,必须有。
萧烬回来时,夜已深。
他一进门,就看到我恭敬地站在一旁,对他盈盈一拜:“时辰不早了,请厂公歇息。奴身子不便,就在软榻将就一晚。”
萧烬没有说话。
他解下腰间玉带,随手扔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
那声音,敲在我心上。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在烛火下拉长,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那双云纹皂靴,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走到软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我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我惊愕抬头,只见他摘下官帽,开始解开那件绯色官服。
他将我困在他与墙角之间,一手撑在墙上,俯下身,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满是戏谑:“夫人,咱家的床,有这么可怕吗?”
随着他外袍滑落,贴身中衣勾勒出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那起伏的线条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和我认知中的“厂公”形象,截然不同!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我的富婆寡妇梦,碎得比那尊琉璃盏还彻底!
我颤抖着抬起头,对上萧烬那双似笑非非的眼睛。
救命!这个权倾朝野、杀人如麻的九千岁,他竟然是个假太监!
我的腿在发软,心跳如擂鼓。
不能慌,慌就是死。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原来,我不是嫁给了厂公,是嫁给了……未来的陛下。”
他眼中的戏谑瞬间化为凛冽的杀意,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去。
但杀意只是一瞬,他笑了,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很大:“你很聪明。聪明的女人,才能活得久。”
那一夜,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彻底击碎了我天真的守寡计划。
事后,他靠在床头,声音清冷:“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同舟共济的盟友。你的命,和我绑在了一起,懂吗?”
我点头,别无选择。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教导我。他会将朝堂奏折带回房中批阅,有时会突然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