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出害怕的样子，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没有……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月华一步步向我逼近，她脸上的疯狂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不是故意的？那锅卤水是我全部的心血！是我保护这个家不受外面那些化学毒药侵害的屏障！你毁了它！”
她扬起了手。
就在她的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奶奶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水……水……”
奶奶扶着门框，面色青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离了水的鱼。
她只说了两个字，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妈！”
爸爸和沈月华同时惊叫出声，冲了过去。
客厅里一片混乱。
我靠在墙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奶奶，和手足无措的父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时机，到了。
我悄悄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120吗？这里是……我奶奶突然晕倒了，呼吸困难，快来救人！”
6.
救护车呼啸而至，打破了小区的宁静。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沈月华抱着昏迷的奶奶，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没事，妈，就是排毒反应太剧烈了，没事的……”
爸爸则像个丢了魂的木偶，被医护人员推搡着上了车。
我跟在最后面，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
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
医生拿着一沓检查报告，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是！”沈月华和爸爸立刻围了上去。
“病人情况很危险！”医生声音严厉，“严重的细菌性肺炎，肝功能和肾功能都出现了急性衰竭！你们平时都给她吃什么了？”
沈月华愣住了：“就……就是家常便饭啊……我们家不吃外面那些垃圾食品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医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病人的血液样本里检测出了高浓度的黄曲霉素和多种有害细菌！你们管这叫家常便饭？这是在投毒！”
“不可能！”沈月华尖叫起来，“黄曲霉素是什么？我做的东西都是最天然的，不可能有毒！”
医生的目光钉在她的脸上：“天然？天然的毒蘑菇也能吃死人！我问你，病人是不是吃了发霉的食物？”
沈月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爸爸在一旁嗫喏着：“就……就吃了一点自己家做的腊肉和腐乳……都刮干净了的……”
“刮干净？”医生气得笑了起来，“黄曲霉素是渗透性的，刮掉表面有什么用？你们这是无知！是谋杀！”
“谋杀”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沈月华和江文远的头上。
沈月华浑身瘫软，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爸爸则呆立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站在他们身后，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