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个偌大的戏台。
而我,连演都演不明白。
我爹是户部尚书,掌天下钱谷,可我连算盘都打不利索。
我娘曾是名动江南的第一才女,而今容颜依旧倾国倾城,偏偏我生得……嗯,十分保守。
我兄长三岁能诗,五岁作赋,七岁名满京城。
就连府中洒扫的婆子,曾是隐姓埋名的用毒高手;那沉默寡言的马夫,竟是退隐江湖的刀法宗师。
万幸,他们纵我,护我,将我养得心宽体胖。
我也日渐躺平,只当自己命好,是个投胎成功的废柴……
直到及笄这年,一位名动京城的才女叩开了府门,手持玉珏,要我归还她尚书府真千金之位。
很好。
悬了十五年的心,终于彻彻底底地死了。
01
谢邀,人在古代,刚下绣床,职业是尚书府千金。
这么说吧,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我爹是财政部长,我娘是文艺界顶流,我哥是天才少年班的钉子户。
而我,柳微雨。
就是这个班子里那个念错台词,还踩掉女主角裙角的蹩脚演员。
此刻我正瘫在黄花梨美人榻上,对着本账册进行一个持久的发呆。
旁边是我闺蜜兼丫鬟翠果恨铁不成钢的脸。
“小姐!夫人让您务必看看新茶账!”
我把账本盖在脸上,声音闷闷的:
“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拿去给我哥,就说我突发恶疾。”
“什么恶疾?”
“懒癌晚期,没救了。”
我翻了个身。
“再逼我,我就哭给他看。”
翠果沉默片刻,幽幽道:
“上月您说哭就哭,骗走了少爷三盒松子糖,结果转头就去喂了池塘的锦鲤,少爷说这次不信了。”
我:“……”
这届队友不好带。
02
我爹,户部尚书,掌管国家钱袋子,据说拔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
但他生了我这个连铜钱和银票都分不清的女儿。
今天他把我提溜到书房进行每月一度的KPI考核。
“微雨,”我爹指着账本。
“十匹绢换三石米,余钱几何?”
我认命地掰手指,半晌,真诚发问:
“爹,绢和米……哪个嚼着口感好?”
我爹的表情像是突然得知国库被盗。
他沉默地揉了揉眉心,眼神复杂地在我和账本之间来回扫射,最终长叹一声。
从抽屉里摸出一包松子糖塞我手里。
“去吧,”他挥挥手,语气沉重。
“晚膳前回来就行……记得别啃书房的门框,紫檀木的,贵。”
我:“谢谢爹!爹真好!”
(下次还敢.jpg)
03
我娘,前江南第一才女,颜值天花板,优雅代名词。
她试图拯救我贫瘠的艺术细胞,在花园凉亭里教我弹琴。
“微雨,手腕要稳,心要静。”
我娘的声音像春风。
我一指头戳下去,古琴发出“铮——”
一声惨嚎,吓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全飞了。
“娘,”我严肃地看着琴,“这弦碰瓷我。”
我娘唇角弯起,笑得倾国倾城:
“是你想把它超度。”
她接过琴,随手一拨,流水般的音符倾泻而出。
“罢了,不喜欢就不学。娘当年学琴是为了嫁个好夫君,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