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离不开她,所以大胆地玩弄权术。
“我让阿欣升职加薪,你就安心给他做助理吧,不然,我们就分手。”
我看着她眼底的轻蔑,心头涌起一股寒意。
她等着我苦苦哀求,等着我低头服软。
我只说了三个字:“我选二。”
她瞬间暴怒,脸色铁青,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冷笑一声,她从未想过,我敢。
01
陆婉的暴怒声震得我耳膜发麻。
那只昂贵的骨瓷咖啡杯被她狠狠掼在地上,四分五裂。
深褐色的咖啡液像是她失控的怒火,在地板上迅速蔓延开,留下丑陋的污渍。
我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
心底最后一点温情被这滚烫的液体彻底浇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清醒。
三年了。
我们的感情,就在这杯摔碎的咖啡里,画上了句号。
“顾清!”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我,没有陆家,你连条狗都不如!”
狗。
这个词,像一把钝刀,在我心脏上反复切割。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
我的方案,呕心沥血做了半个月,她只扫了一眼,就轻飘飘地扔进垃圾桶,说:“太幼稚,重做。”
我为公司拿下一个关键项目,庆功宴上,她举着酒杯,对所有人说:“顾清能有今天,全靠我的提携。”
我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她却嫌弃我身上有烟味,让我睡沙发。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被我用“爱”和“她独特的相处方式”强行粉饰的羞辱,此刻都撕开了虚伪的包装,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那不是爱。
那是掌控,是施舍,是她高高在上的恩赐。
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顺从,总有一天能换来她的尊重。
直到阿欣的出现。
直到她提出那个荒谬至极的要求。
我的幻想,彻底碎裂。
我想起昨天在公司走廊,阿欣那张年轻的脸上,挂着礼貌又难掩得意的微笑。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
他不过是陆婉手中的一把刀,用来切割我的尊严,测试我的底线。
我没有回应陆婉的谩骂,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只是沉默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坚定,像一场郑重的告别仪式,告别这三年的荒唐,也告别那个卑微懦弱的我。
“你要去哪?顾清!你给我站住!”
见我真的要走,陆婉的怒气中终于夹杂了一丝不易察 なさい的慌乱。
她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臂,却被我侧身躲开。
她的攻击变得更加恶毒,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那个穷酸的家庭,有什么资格跟我谈骨气?你的能力?你的能力不就是讨好我吗?你的人格?你有什么人格?你就是个依附我的寄生虫!”
她试图用这些最刻薄的语言,将我钉在耻辱柱上,让我感到无地自容,让我跪下来求她收回分手的决定。
我的脚步停住了。
我缓缓回头,看着她。
我的眼神,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锋利,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