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顾清，后悔了吗？”
“资料部的滋味好受吗？看着自己辛苦拿下的项目，拱手让人，是不是很心痛？”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来给我当助理，跪着求我。不然，这只是个开始。”
我听着电话那头她嚣张的笑声，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
我没有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内心那股被压抑的怒火，此刻彻底燃烧起来，化作了熊熊的斗志。
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些年秘密联系的一些人。
有被陆婉打压过的老客户，有被她排挤走的旧同事。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给其中一个叫老李的人发了条信息：“李哥，有空喝一杯吗？”
很快，他回复：“随时有空。”
接着，我用一个新注册的马甲，在几个职场论坛上，匿名发布了一些关于“职场不公”和“空降兵毁掉好项目”的故事。
故事的细节，只有陆氏集团内部的人才看得懂。
我需要试探一下舆论的反应，也需要在我身边，埋下一些怀疑的种子。
下班时，我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陆婉派人来跟踪我了。
我冷笑一声，拐进了人流密集的小吃街，三绕两绕，就将那辆车甩得无影无踪。
她想找到我的把柄？
我早有准备。
03
新的工作岗位清闲得让人发慌。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一些过期的文件，然后归档。
这对于陆婉来说，是一种羞辱。
但对于我，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布局我的反击计划。
几天后，阿欣果然遇到了麻烦。
“星辰计划”进入了关键阶段，但他对项目的核心技术和客户需求一窍不通。
几次重要的线上会议，他都支支吾吾，答非所问，让客户方非常不满。
陆婉在会议室里冲他发了好几次火。
这天中午，他端着餐盘，犹豫了很久，还是坐到了我的对面。
“顾哥……”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关于星辰计划里，和天宇科技对接的数据接口问题，您看……”
我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过是陆婉推到台前的一个傀儡，可悲又可笑。
我表面上对他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却在关键时刻，“不经意”地给了他一些“错误”的线索。
比如，把一个已经废弃的技术方案说成是最新版，把一个关键客户的联系方式给错。
结果可想而知。
阿欣在一次重要的项目汇报会上，被合作方当场戳穿，颜面尽失。
陆婉的脸，当场就黑了。
她开始对阿欣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这天下午，陆婉的秘书，那个一向眼高于顶的Linda，竟然主动找到了我。
她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甚至带上了一丝客气。
“顾先生，陆总想跟您谈谈，心平气和地谈谈。”
我去了。
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陆婉出现时，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但依旧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她的眼神依旧高傲，像一只不肯认输的孔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