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念低着头,带我穿过长廊,来到后院的花房。
她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露出向下延伸的楼梯。
那是我原本设计来存放园艺工具的地下储藏室。
空气潮湿,面积狭小,连窗户都没有。
不足十几平米的房间里,四个角落都安装着摄像头,唯一的一张窄床上堆着些旧衣服。
"你就住这里?"我不敢置信。
这时保姆已经跟了过来,笑得十分无辜:"是老爷授意我这么安排的,毕竟小姐干了不少蠢事,我总得严格管教。"
听到这个女人说话,我女儿忍不住颤抖,仿佛经历了很多不太好的回忆。
“管教?管教我的女儿?”
3.
我眯起眼睛,直接上去给了那女人三个响亮的大耳光。
“不是?你到底是谁呀!你个演戏的凭什么打我?”保姆捂着脸尖叫。
“你个做保姆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冷冷道。
“沈总!我要告诉沈总!”
她见我不好招惹,转而对我女儿说:“先生本来就对你不满,你觉得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他还会再认你这样的女儿吗?”
我直接抬起一脚,把她踹到地上:“那就不劳你这个保姆费心了。”
女儿看着我干脆利落的身影,整个人有些目瞪口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记住,你妈超勇的!”
我准备带女儿去住洲际大酒店,结果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沈如念也对我摇了摇头:“我的钱都给向南泽管理了,他说只有钱在他那,他才能放得下心爱我。”
我无语,我悲愤。
我只能转身拨通了地府的专线。
"喂,老阎吗?帮你可爱又美丽的女儿查个人,沈屿洲,对,就是你那个死鬼女婿,看看他现在人在哪?”
“顺便把你养老金账户上的冥币兑点阳间货币……你孙女被人欺负成呆瓜了,对!我要开始清算了。"
我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张翠芬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去,给我和念念倒杯水,要温的。”
张翠芬气得脸都歪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发号施令?”
我冷笑一声:“我当然是你主子了。”
向南泽皱着眉想开口,我一个眼刀飞过去。
“还有你,吃软饭就有点吃软饭的自觉,主人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再哔哔赖赖,七夕那天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或许是“钱”字戳中了他的命门,向南泽脸色变了几变,竟然真的闭嘴了。
沈薇薇则一脸委屈:“妈,我们先忍忍,等爸爸回来再说……”
呵,爸爸?
叫得可真亲热。
我懒得理他们,拉着女儿的手,轻轻拍着。
晚饭时间,张翠芬母女和向南泽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主桌上,餐桌上清一色的海鲜大餐。
而我女儿,和我一样,严重海鲜过敏。
这绝对是故意的。
我压下火气,环视四周。
家里的佣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真正的大小姐还站着,没看到桌上没有一道她能吃的菜。
我随便指了一个佣人:“厨房没准备别的菜?大小姐过敏不知道?”
那佣人瞥了我一眼。
“张女士吩咐了今天吃海鲜,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